脑子里不住地想象出那些个画面,让她的心满满收紧。
当晚,她没有睡得着,静坐许久后,取了纸笔,伏案写信。
那封信写了删,删了丢,到了天亮,才得出一封完整的来。
她将它放入信封里,拿到了洛言的床头柜上放好。
那里头是她的故事。她用词足够言简意赅,可是写完的时候还是用了满满的两页纸。
写完后,心里空空的,却又沉沉的。
她回到房间,打算补个眠,打开门看到冰冷空旷的房间后,手不自觉地带上门,扭头望向隔壁那扇。
推开隔壁的门,她瞧了眼,目光聚焦在银灰色被子下那团隆起上。昨夜封弦陪她到挺晚,后来她开始写信了,才把他赶出房间。
现在睡得正熟。
看着那团隆起,她心里那阵沉重感莫名消失了,轻盈了许多。
考虑了一秒后,她把门关上,拾起沙发上的抱枕丢到一端,顺势躺下,侧身而睡,脸正好朝着封弦那边。
心里平静和满足让她很快进入睡眠状态,一觉无梦。
中午,她睡饱了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本能地伸展了一下,突然发觉手怼到的地方温温暖暖的。
沙发也变软了。
觉察不对,她掀眸瞧去,自己躺的不是沙发,而是封弦的床。
她什么时候睡上来的?
身侧还有余温,可见他刚起来没多久。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正好看到男人从洗手间里出来,手里拿着浴巾擦头发,上身裸着,八块腹肌惹眼。
她愣了一秒,呆呆的地盯着看,两秒后,机械得把脸偏开。
“怎么醒了?是不是我洗澡吵到了?”封弦走过来,双手捂着她的耳朵顺了顺旁边的头发。
像在撸小猫儿。
她摇头,眼神往别处看:“没。”
空气中混着温暖的清香,从鼻子里钻进来,跟他的声音一样柔和。
接着,她听到了封弦的低笑,只有一声。
再转头的时候,他上身已经穿好衣服了。
莫名的,刚才的画面却在她脑子里更加清晰起来。
“我去洗把脸。”她下床。
一股力量抓着她的手臂轻轻把她往后带去,进入他怀里。
过了会儿,他才松开,低头对她道:“多熟悉熟悉我,就不会轻易害羞了。”
她连头也没有抬,耳尖的红润又比刚才深了一重。
总觉得那个“熟悉”,含义很深。
“我,没有害羞。”她的反驳很僵硬,补了一句:“师父说过,非礼勿视。”
男人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明显了,有些使劲儿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缓缓松开她:“去洗漱吧。”
她点了头,脚步迈开,那步伐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