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就笑了:“阮恬,你是鹦鹉吗?”
“我……”
陆森笑了一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我之所以发现你在偷看我,纯粹是凑巧,并不是因为我也在偷看你——那会儿宁非刚好有题目想问我,就转过头叫了我一声,我于是抬起了头……”
“就在这个当口,我瞥见左前方不知从哪一排座位上飘下来一张白纸,我于是就往那里多看了两眼……”
“结果啊,我就看到某人故意把白纸啊试卷啊之类的蹭到地上……”陆森笑得玩味,顺手提了阮恬一只手放在手心掂了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帕金森呢……”
阮恬:“……”
阮恬于是颤抖着在陆森的手掌上蹭了蹭,并借机挠了他几下。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说不给您露一手,还真对不住您给我安的病名。
陆森不以为意,脸上露出点纵容笑意,任由阮恬施为:“我那会儿就觉得奇怪,于是就停下来观察了你一会儿,想要看看你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结果就看到你故意把纸张蹭到地上后,立刻弯下腰去捡,完了还捡得极不走心,几张破纸捡了半天不说,这还没完全捡完呢,我就看到你偷偷地抬起了头,就在我琢磨你下一步究竟要干嘛的时候,就见你故意掩人耳目地、随意往后瞥了一眼,紧接着就定定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
陆森说着闷笑了一声:“喂,你这个意图也太明显了吧,还说不是在偷看我?”
阮恬:“……”你的脑补能力不用这么丰富的,真的。
陆森得意又暗爽地看着她,阮恬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地疼:“我哪里有什么掩人耳目……哪里有定定地看你……那都是你自己乱想好不好?”
“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阮恬小声辩解道:“那我说的是事实啊……”
陆森挑了下眉,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那行啊,我说我没有偷偷看你,已经给你解释了,那你说你没有偷看我,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解释啊。”
解释就解释,你不说我原本也是要解释的。
阮恬也没把他的话当做是挑衅,咳嗽了一声道:“吶,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我根本没有偷看你,事情是这样的——”
“起初是因为我老觉得背后有人在偷看我,但是我回过头去一看,又发现什么都没有,我就想,是不是我转过头去的动作太明显,刚有个转头趋势就被那个人发现,打草惊蛇了……”
“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就像你见到的那样,先把纸蹭到地上,然后弯腰去捡,在捡纸的间隙偷偷往后转,想要找到那个人……”
“结果那个人没找到,却跟你的目光撞上了,我当然以为那个人就是你啊……”
阮恬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自以为解释得诚恳,结果抬起头来一看,人陆森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那表情仿佛在说:演、接着演。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