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满足地亲亲她的脸颊,“但能得你应许,我心中又别有一番欣喜……风吟,此处事了,便随我走吧……”
到时举家搬迁,两家人住到一起,又热闹,又温馨。
“好。”卫风吟轻轻应许。
那样美好的日子,谁不期待呢?
马车在路上奔驰,车里的人互相许诺。美好的期愿,便在此刻悄然勾勒成形,载着彼此真诚的心意,飞向将来……
几日过后,皇帝将卫风吟召进宫里,刚一进殿,便看见范贡朝她挤眉弄眼。与她一同被召见的,是近来一直赖在宫中养伤的南思初。
“公主之前所提之事,朕仔细考虑过了,这等终身大事,朕亦想尊重一下小将军的意见,”他望向这边,问道,“风吟,此事你怎么看?”
他忽然想起询问自己,卫风吟有些疑惑。但既然范贡在此,想必不会是坏事。
她沉吟片刻,说道,“承蒙公主抬爱,但离家多年,余生,我也只想好好守住自己的根,伴在父亲身旁……那五座城池,陛下,恕臣任性。”
说罢,她又朝南思初俯身,低头说了一声,“抱歉。”
她此话既是说给南思初听,也是说给龙椅上的人听——她没有野心,也不想折腾,只想守好自己的家,别无他求。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点点头,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
“既如此,朕也不好强人所难。公主,朕也要对你说声抱歉了。”
南思初不明白这昏君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但看范贡侍立一旁,猜想也跟他有莫大的关系,皇帝既已说到这个份上,就容不得她再逾矩。
她只好点头,回道,“陛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小将军既不愿意,我便只当添了个朋友……”
后面的话,无非只是些场面语,让人面上不至于太过难堪,多说无益。
只这事情说完了,那皇帝却还是没放她们走,南思初脑子转了转,便耐心等着他宣布其他的事。
她偷偷朝皇帝打量了一眼,却正好被范贡逮个正着,掩饰地想收回目光之时,却见那人朝自己不怀好意地一笑。
南思初皱了皱眉,直觉这事是针对自己而来。果然——
“说起来公主来此之后便受了伤,想必还未在这京中到处逛逛。朕有一处别庄,风景甚好,还有药泉可助公主养伤,便由……”
他淡淡朝这边扫了眼,“风吟,劳累多年,你也去养养吧,也帮朕好好招待一下公主。”
他今日不知怎么竟对卫风吟温和起来,一口一个风吟叫着,让人难以适应。
“是,谢陛下,臣当尽心招待。”
没有理会范贡不安于室的鬼脸,卫风吟沉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