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篮球场馆里出来,今年胜利的队伍并没有显得气焰高涨,众队友围着容郁,用男生间的谩骂问候着周斯觉和他的十八代祖宗。
而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容郁反而在人群中心格外平静,他只是单调重复着,“我没事,就是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呢?”
“是啊,容哥,你就是性格太好,所以才会让那种人蹬鼻子上脸。”
“卧.槽,那种人真的是仗着家里的地位为所欲为,改明我们容哥加把劲,把他们公司也收购了。”
容郁均笑而不语。
沈蠡北这时就愈发心疼容郁,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平时不是挺内心脆弱的吗?如今受了天大的委屈反而沉默不语了,这又是为什么啊?
沈蠡北一把抓住容郁的手,五指嵌入他指间,她仰着下巴语气也比往常更耐心地问,“阿郁,你没事吧?”
“没关系的。”
“容哥,嫂子来了,我们就撤了,”领头的大块头嘱咐道,“嫂子,容哥不听我们的话,医务室还是要去一趟的,我听这声音我容哥伤得可不轻啊。”
“是啊是啊。”
人群亦有附和。
“这是当然。”沈蠡北把容郁拖到看台外林荫大道的长椅上,做了各种思想工作,劝容郁最好去医院检查一趟。
可不知为何,容郁通通拒绝了。
“你要是不好意思让我看你做检查,那我带着眼罩过去,保证不会偷瞄你。”
“不是这个意思。”容郁面上故作轻松的一笑,心想要是去医院发觉什么毛病也没有这才恐怖。
他处心积虑安排这么久,当然不会轻易泄露。
秋天绯红色的枫叶落在北北的发间。
容郁装作僵硬转身,才缓缓从沈蠡北头顶秀发间取下落叶,他悉心藏在书页里,像是珍藏每一刻与她共度的时光。
沈蠡北有些动容。
容郁就从来照顾着每个人的感受,甚至因为她屡屡经历更大磨难。
容郁明显疲惫更甚,整个人靠在木头长椅上,神采不复,毕竟不止是打了一场篮球赛,还被嚣张无语的周斯觉正面攻击了一会,也不知道胸口是不是青一块、紫一块。
沈蠡北想起容郁以前也抱怨过男生宿舍比较吵,总有人白天黑夜无间断打游戏,恐怕送他回去也休息不好。
正当她百般无措之时
她忽然想起隔壁新安大厦老大爷送给自己的票子。
她一脸和包租公老大爷和他其他牌友们开了无数个弄堂里的会议,大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沓票子
都是林致酒店的钟点房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