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徒劳地尝试开门。
这么大的火,应该很快就有消防队赶来救援吧?但愿她可以撑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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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
陆梦溪一瓶点滴打完,裴越泽喊护士来给她换药。
护士换了个吊瓶,在登记板上写下时间和药品,眼角的余光忍不住朝裴越泽的方向瞄。
听说集团太子长得很帅,而且真人比照片更英俊。嗯,传闻不假。
“裴先生,药换好了。”护士说。
见裴越泽只是点点头,视线仍片刻不离地黏着病床上那个人,护士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正要替他们关上门,忽然听见裴越泽问:“顾医生在不在?”
护士回想了一下,“在的,刚刚在值班室看见他了。要喊他过来吗?”
“嗯。”裴越泽说,“我觉得我太太的状态……不太对劲。”
刚刚换吊瓶时,他揉了揉她的手,发现她掌心都是汗。睡颜也不怎么安宁,眉尖紧蹙,呼吸也很急促。
护士连忙去喊顾医生。
顾医生匆忙赶来,稍作检查之后,紧张的神色才略微放松下来。
“裴先生您放心,夫人现在一切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没什么大问题。”
裴越泽问:“你之前不是说她今天就会醒过来吗?怎么都到现在了,还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顾医生说:“呃,按照正常情况,应该快醒过来了。但是夫人情况特殊,和一般的因病昏迷不太一样,她是服用大量安眠药之后陷入昏迷的,迟迟醒不过来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好的,我知道了。”
裴越泽也没为难顾医生,让他回值班室休息了。
裴越泽找了一块干净的毛巾,用热水蘸湿,轻柔地擦拭陆梦溪手心的汗。
陆梦溪的手指忽然缩了一下。
“溪溪?”裴越泽抬头看她。
陆梦溪睫羽轻颤,慢慢地睁开了眼。
“溪溪你醒了!”裴越泽眸光都亮了。
陆梦溪觉得鼻腔里都是着火后浓烈的烟味。
她想坐起来,身上却没有多少力气,只好躺在床上环顾周遭。
“这是哪里?”
裴越泽答道:“医院。”
所以,她被人从舞蹈教室救出去了,送到了医院?
——陆梦溪的意识还滞留在梦中。
裴越泽旋了下病床上的机关,将病床的上半部分抬起来,找了个靠垫放在陆梦溪背后,让她坐得更舒适一些。
“溪溪,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再让医生过来看看?”
陆梦溪头部钝痛,就像有个锥子嵌在了头上。
“你是谁?”她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