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还是陈主任牛逼。”何心蕊本来就把陈锐平奉为男神,现在立场更加坚定了,“这边条件确实艰苦,我本来以为他把我们送上山就会走的,真没想到他会留下来。靠,这男人到底是什么稀世珍宝!他就不知道偷懒吗!”
赵恬丽今天和张燕初一起来的,这会儿还没走,在乡村小学周围逛着逛着就被路中央一块石头绊住了,毫无征兆地摔了一跤,连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忍不住抱怨:“……这什么破地方。”
她本来还想来凑个热闹,好歹给履历上添一笔光辉的支教经历,现在彻底没了心思,正打算叫车来接她,一看手机没信号,气得差点把手机扔了。
早知道刚刚就跟张燕初一起下山了!
往回走,刚好跟陆梦溪和徐宁宁打了个照面。
徐宁宁一看见赵恬丽就习惯性地将嘲讽开满级,慢悠悠道:“你怎么也来了啊?就你那舞蹈水平就别乱教别人了吧,免得摧残了祖国的花朵。”
赵恬丽暂且没理会徐宁宁,单单望着陆梦溪,阴阳怪气地来了句:“听说你把俞亦晨逼辞职了啊?”
陆梦溪冷静淡然地回应:“辞职报告是她自己写的,又不是我按她的手逼她写的。”
徐宁宁说:“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要不是俞亦晨在微博内涵梦溪抢她的领舞,至于最后不好收场只能辞职走人吗?技不如人,就清醒一点,不作不抢保平安。”
徐宁宁夹枪带棍地怼完,心里舒服了,昂首挺胸地拉着陆梦溪走人,“梦溪,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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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授课。
十芳小学就两个班,一到三年级一个班,四到六年级一个班。
校长特意把两个班的孩子召集起来,安排到一起听讲。
支教的同事们一个接一个上台自我介绍,轮到陆梦溪时,有个小男孩儿举手提问:“陆老师,男生也可以学跳舞吗?”
整个教室哄堂大笑。
陆梦溪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可以了,你们看陈老师,他就跳得很棒哦,还拿过很多大奖。”
一教室的小朋友齐刷刷地朝陈锐平望了过去,刚刚那个小男孩儿壮着胆子问他:“陈老师,那你可以教我跳舞吗?”
刚刚还哗然一片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陈锐平这个人天生带着不易亲近的气场,哪怕面带微笑,也裹挟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孩子们虽然不了解他,但多多少少都有点怕他。
他轻声说:“我的腿受过伤,不方便跳舞,还是让别人教你吧。”
陈锐平给小朋友们科普了一下世界各地的舞蹈,简单聊了聊中国古典舞的起源与发展。如今舞团绝大多数同事都能熟练做出各式舞蹈动作,但理论层面的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难得陈锐平能这样循循地讲述出来。
下课之后,已近黄昏,夕阳铺满了半个天空,将山顶抹上一层金灿灿的光。
大家各自回自己借住的居所。
从学校到桑桑家,要走很长一段青石阶梯,石梯上偶有湿滑的青苔,陆梦溪没注意,脚底不由自主地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