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过去了两个多月,徐宁宁就不信这俩人能从陌生人一下子突飞猛进变成未婚夫妻,肯定是裴越泽在骗她!
徐宁宁心中警铃大作,就怕裴越泽有什么不轨企图,坚持要留下来陪陆梦溪,看她醒了才放心。
裴越泽没再拦着她,只瞥了眼陈锐平,淡然道:“你们要是实在担心,留一个人在这儿照看也行。”
言下之意是——你们俩只能有一个人留下来陪溪溪。
徐宁宁主动说:“陈主任您先回去吧,梦溪有我照顾就好了。”
陈锐平微一点头,“等她醒了……”他停了停,像把什么欲言又止的话咽了回去。
徐宁宁问:“等她醒了然后呢?”
陈锐平语气平缓而克制,“让她好好休息,别急着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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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瓶里有镇静安眠的药物,将近晚上十点,陆梦溪还没醒转。
徐宁宁坐在她身边,手撑着下巴打瞌睡。
裴越泽瞅她一眼,道:“你回去休息吧。”
难得有和陆梦溪独处的机会,他不希望有人来打搅。
徐宁宁晃了晃脑袋,勉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一脸不信任,“不行,我不走,你没安好心。万一我一走你就对梦溪动手动脚呢。”
裴越泽:“……”
“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耐着性子讲道理,“我要是真想做点什么,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徐宁宁还想辩解,下一秒就意识到整个医院都是他家的。
徐宁宁忽然词穷。
裴越泽接着劝道,“你留在这儿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家休息吧,我帮你叫车。等溪溪醒了,我让她给你打电话。”
他此刻的神情矜持又骄傲,像极了正人君子。徐宁宁忖了忖,决定先回家睡一会儿,明天一早再来。
她一走裴越泽就把病房门关紧了。搬了张椅子坐到陆梦溪旁边。
她脸上有了些血色,不似下午那么苍白。发绳松了,长发散落在颈侧,安静美好,像个瓷娃娃。
左手才拔了针,贴上去冰冰凉凉的,裴越泽将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等她暖过来了,轻轻吻了吻她的手背,见她毫无反应,便得寸进尺,又偷偷摸摸亲了好几下。
徐宁宁说得对,他确实没安好心,他就是想对陆梦溪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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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燥热,阳光刺眼。
似乎是夏天。
陆梦溪看见自己坐在学校操场的台阶上,几个女同学从她面前说说笑笑地走过,带起一阵微风。
她正拿着手机通话,神色倦倦,“我不去。”
也不知道手机那头说了什么,她气极反笑,“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哥哥,少拿这个身份来命令我。说了不去就不去,有本事你叫人来把我绑走。”
手机那头传来一句凉薄的低语:“你给我等着,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陆梦溪直接挂断通话,余光里看见一个少年朝她走来,逆着光,看不清脸,只有朦朦胧胧的一道影子,像勾勒了几笔还没来得及画完的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