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很快赶来,沈姝宁缩在床脚,怎么都不愿意配合。
陆盛景急得一头是汗,“宁儿听话,只要你好生看诊,朕什么都答应你。”
“当真?”皇后娘娘她终于有了些许的动容。
陆盛景发誓,“朕的话就是圣旨!”
内殿还有旁人作证,但以防届时陆盛景杀人灭口,沈姝宁使了心眼,“皇上口说无凭,要立下字据!”
陆盛景,“……”
到了这一刻,帝王已经意识到,这似乎是个坑。
但,他不敢赌,明知是坑,也得往下跳。
笔墨与白纸陈铺在案桌上,众人只见新帝按着皇后娘娘所言,一条条快速的写了下来。
写到第五句时,陆盛景眉头蹙得更紧。
每月十日不共.寝?!
他自己的皇后,他还不能随心所欲的睡了?
对上沈姝宁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陆盛景抿了抿,挥笔洋洋散散记下这一句。
前前后后三十多条记在了白纸上,陆盛景又挽袖摁了手指印,侧头看着她的皇后,“宁儿,这总行了吧?”
沈姝宁很满意,但并没有得意忘形。
直到将字据拿在手上时,她才配合太医诊脉。
年过六旬的太医满头黑线。
不明白帝后二人这是在闹甚。
仔仔细细看诊过后,太医如实回禀,“皇上,娘娘胎相稳健,皇嗣是天命所归,安泰的很呐。”
这话很是受用。
陆盛景赏赐了御医。
待御医离开,他沉着一张俊脸,但又不敢直接对沈姝宁干点什么。
她今日闹腾的够多了,万一真伤了胎气就不好了。
陆盛景亲眼看着沈姝宁将字据锁紧了小盒子里,他心情复杂。
他对她还不够好?
需要这些字据来作证?
女人心,海底针。
两人对视上,沈姝宁一脸理所当然,“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今日是皇上欺骗我在先。”
陆盛景,“……”他竟无言以对。
外面天色已黑,这座宫殿才刚刚修好,尚未来得及烧上地龙,陆盛景刚要开口训斥沈姝宁做事不知轻重,就突然想到了字据上的十四条:
不可对她言辞严厉。
陆盛景耐着性子,“今日先跟朕回朝阳殿,等到暖和些,你再过来。”
已经二月二了,今年早春并不冷,沈姝宁拒绝了,“皇上别忘了,我每月有十日独处的日子。”
陆盛景,“……”
他今日怎么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