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云不敢耽搁,放置好了清水,就给.陆盛景.脱.衣.检查,顺便从自己身上撕下了布条,沾了清水,在他身上一点点的擦拭。
他身上的血实在太多,根本分不清究竟谁的血。
陆长云擦得很仔细,生怕有一点遗漏之处。
沈姝宁也帮陆盛景脱得很彻底,就担心有哪处伤口没有察觉到。
陆盛景,“……”
等到身上只剩下一条.亵.裤.之时,沈姝宁毫不犹豫,去.解.开.他的.腰.带。
陆盛景终于忍不住,他突然睁开眼来,在夜色掩护之下,面颊上的异色被完美遮掩。
“夫君,你醒了?!”沈姝宁大喜过望,小手还搁在男人精.瘦的.腰.肢.上。
陆长云也大喜,他已经将二弟浑身擦了个遍,倒是没发现伤口。
除却……那处之外,该查看的地方都看过了。
“二弟,你没事就好。”
陆盛景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陆盛景的衣袍几乎全部被鲜血沾染,此刻即便已经干了,但衣裳显得很硬。
不过,眼下夜间刺骨,转眼就要入冬,他不可能就这么光着。
沈姝宁在场,他一个大男人如此.袒.胸.露.乳,成何体统。
陆长云看穿一切,“二弟,你就先委屈一下,待到我们去了西南,一切就都好办了。”
西南兵力昌盛,还有一笔骇人的宝藏,不消一年时间,足可以招兵买马。
陆盛景张了张嘴,苍白的唇,有几道明显的裂口。
沈姝宁拿起牛皮袋,给他喂水。
猛然灌了几口水下腹,他才有所好转。
陆长云与沈姝宁又折返寻他,这本就是一桩高兴之事。
但男人沉着脸,哑声说,“谁让你们回来的?”
陆长云解释,“弟妹不放心你,再者,这都已经远离京城数里,即便有追兵,也会继续往前追,绝对想不到我们三人在此处歇息。”
陆盛景虽然嘴硬,但不得不承认,陆长云与沈姝宁的突然出现,不亚于是下了一场及时雨。
否则,他或许当真会命丧于此了。
陆盛景看了一眼沈姝宁,见她双眼通红,他又嘴硬,“妇人之见!”
沈姝宁,“……”
暴君还是昏睡时,才能讨人喜欢!
***
一夜修整。
陆盛景的气色恢复不少。
他们三人藏匿在暗处,倒是又看见几波杀手一路追踪去了西南。
两日后,下起了倾盆大雨,陆盛景脱了衣裳,将外袍与中衣挂在外面冲洗血渍。
他的身子是.光.着的,只穿着一条亵裤。
陆长云与沈姝宁白日里寻了一些干果,三人到能勉强裹腹。
陆盛景的胡子长得格外快,这才几天,下巴就冒出暗青色的胡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沧桑。
衣裳冲洗干净,陆长云生了火,“烤上一夜,明日就该能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