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长乐斋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有种……“嫁女”的悲切感。
养了这么些年的儿子,说走就要走。
“老二啊,你今日就要搬了?”康王多少有些不舍。
陆盛景承受不了太大的.煽.情,撇开脸,“嗯。”
康王,“……”
就没其他话与他说了?
康王张了张嘴,又说,“老二,你那府邸人手不够,为父多指派几个信得过的人给你用,另外,你几时想回来,这长乐斋随时都是你的。”
陆盛景只觉得一阵牙酸。
他.天.性.薄.凉,不会表露情感。
“知道了。”陆盛景淡淡应下。
临行之前,沈姝宁神情黯然。
她很想去看看陆长云,但陆盛景根本不允许。
她当真没打算背叛过他,无非只是……放不下陆长云,仅仅只是想去看看。
这种感觉很是微妙,她也说不清楚,心头有道浅浅的划口,疼得无声无息。
陆盛景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不悦,“走了,还看什么?”
沈姝宁,“……”
她就连多看一眼都不行么?
这厢,陆盛景搬迁的队伍刚刚离府,躲在一旁偷看的花玲珑,提着裙摆一路跑去神医跟前。
“爷爷,爷爷!这可如何是好?”花玲珑又哭了。
神医也急得来回踱步。
“雌雄蛊本就是一对,一旦一方远离,另一方就很容易闹腾,若是两只蛊虫都苏醒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神医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
花玲珑哭丧着脸,“那、那……那大公子与少夫人会如何?”
神医,“蛊虫苏醒,又无法在一块,当然是不停的闹腾,宿主只怕要受罪了。”
花玲珑,“……”真想哇得一声哭出来,可她眼下是哭都没法哭了。
***
御赐的骁王府在城南,离着康王府的距离颇远,足有一个多时辰的车程。
护院们将大大小小的木箱子搬入王府时,已经是晌午十分。
今日才刚刚乔迁,无人登门道喜。
关键是,眼下朝中局势诡谲,没有看清路数之前,朝中大臣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故此,骁王府大门外,几乎是门可罗雀。
沈姝宁一个上午都是心不在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胸口空落落的,总觉得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骁王府占地极广,亭台累榭、珠翠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