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沈姝宁的惊呼声被吞没,眼泪再也止不住。
不是说在西南已经做成夫妻了么?
怎会这样?!
沈姝宁上辈子嫁过人,陆盛景给她带来的体验,和上辈子是截然不同的。
她虽是谈不上喜欢这事,但起码不会这般痛楚。
何况这又不是头一次了,只觉得突然之间被生生劈成了两半。
她哭着闹腾,但无济于事,到了这一刻,沈姝宁终于彻底相信,陆盛景今日是当真中毒了。
他好端端的怎会中这种毒?!
一阵惊涛骇浪之中,沈姝宁抽出了些许思绪,她头顶天光晃动,耳侧是陆盛景因为某种.隐.忍.而发出的轻叹。
……
许久,久到了沈姝宁失了声。
风停雨歇,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但沈姝宁有种还处于浪涛之中的错觉。
她半点不能动弹,无力推开身上的人。
陆盛景倒是比此前清晰了不少,甚至于精神还很好,仿佛吃了什么大补丸,令得他精神抖擞,煞是意气风发。
他僵在那里,有些纳闷。
这一次应该算是彻底结束了,怎么陆小景却是愈发嚣张?
他抬起头来,看着鬓发沾湿的美人,她面颊红润,眼中润泪,俨然一副娇花被雨打过的惨状。
陆盛景心中又爱又怜,见她眼神空洞,有些失神,又想起她方才哭哭啼啼,陆盛景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
正打算给沈姝宁收拾时,目光落在了雪腻之上的斑驳红痕,陆盛景仿佛被烫到了,立刻移开了视线。
然而,这一看不要紧,竟是比方才还要严重了。
他无端懊恼。
他不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既然解毒了,那必定不可以趁着一己私.欲,继续行无耻之事。
他不是无耻的人!
“怎、怎么了?”
美人嗓音沙哑,娇娇滴滴,陆盛景脑子骤然炸开。
他现在直接怀疑,一定是二皇子铁了心思要加害于他,故而加重了药力,想让他暴毙而亡。
而实则他的大功已成,根本不需要再强行压制着念想。
他还是煎熬至极,想必一定是尚未彻底解毒。
一定是这样,错不了的!
有了这个认知,陆盛景很快就为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好宁宁……为夫所中之毒实在狡猾,只怕还得委屈了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