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咬牙切齿,“他陆盛景就是一个废人,如何能消受得起那样的美人。孤今日就要让他明白,孤是太子,孤可以为所欲为!”
一想到沈姝宁娇滴滴的明艳模样,太子觉得,他这两日的憋屈消散大半。
一言至此,眼中更是露出.贪.婪.之色。
这厢,康王府的几辆马车先后停在了宫门外。
陆盛景放沈姝宁下马车之前,沉着脸道:“我今日交代给你的事,你再背一遍。”
女子就是麻烦!
陆盛景从未如此操过心。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为小妖精操心。
或许,他只是纯粹的不喜欢旁人碰他的东西。
若是一件物件,或是宝贝,直接藏起来便可。
可沈姝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实在是愚钝,他这才不得不操心。
沈姝宁应了一声,当真开始背了起来。
“第一条,宫里的酒水一律不饮。”
“第二条,若非十万火急,不可离开席位。”
“第三条,不可同陌生人讲话。”
“第四条,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我是陆少夫人。”
其实,最后一条无关紧要,陆盛景一想到沈姝宁的那些烂桃花,就给她加了一条,以示提醒。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红杏出墙的女子,是素来没有好下场的。
夫妇二人下了马车,皇太后的生辰宴分了男女席,沈姝宁作为康王府的女眷,是要和康王妃一行人坐在一块的。
与陆盛景分别之前,沈姝宁突然俯身,在他耳侧语,“夫君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言罢,她起身离开,背影窈窕,暗香在风中浮动,扰人心乱。
陆盛景只觉自己的耳蜗一热,那奇怪的异样从耳朵传至四肢百骸,“……”
***
宫宴开始,参宴的人行了大礼过后,纷纷落座。
康王府的女眷有意孤立沈姝宁,她也不觉得孤单,陆盛景告诉她,案桌上共享的果子与糕点是安全的,她就一个人吃着点心,觉得口渴就吃果子。
一直盯着她的宫人见她迟迟不碰杯盏,急得额头冒汗。
小半个时辰后,歌舞都上了一轮了,却见陆少夫人还是滴水不碰。
宫人无法,只好端着梅子酒上前劝道:“少夫人,这是昨年的梅子酒,在宫中的冰窖里尘封着,少夫人尝尝吧。”
沈姝宁防备的看着他,直接摇了摇头,“不了,我不饮。”
宫人,“……!!!”
就这样,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太子的线人始终没有下手的机会。
沈姝宁非但滴水不进,就连净房也不去,半步不离开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