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夏城泉呼吸加重,朱荷不着痕迹的把他稍稍往后拉了拉,噙着笑主动和心理学家交谈,“这件事我们大概了解,但夏佑妈妈没跟我们说得太具体,经过能碰见也是缘分,夏佑和他妈妈之间是有什么误会么?我们知道了日后在和夏佑的相处中也方便避免。一切以孩子的心理健康为主嘛。”
心理医生认可的点点头,夏城泉夫妇对夏佑的关心在意是溢于言表的,何况最开始请他上门做咨询的人是夏城泉并不是林漫语。
他会来找夏城泉夫妇,主动提起这件事,多少是有些刻意的。
夏佑是他接诊过最小的“患者”了,对他遭遇更同情心疼。
心理医生回道:“夏佑两岁多被父母送到二位家中,是因为妈妈情绪失控,表示不想要他这个孩子。”
“……”
“夏佑,觉得自己被抛弃了,所以才自闭不肯跟人沟通,但从我和他的交谈中,我能感受到他对妈妈是没有责怪的,他一直责怪的对象,都是他自己。”
在咨询中,随着和夏佑一点点的熟悉起来,通过他打开的内心世界,他越来越心疼这个小孩子。
面对抛弃,他没有滋生出怨恨,反而一直在反省责怪自己。
所以,他选择切断了和外界的沟通,他没有跟周遭的人说过一句有关林漫语的不好的言辞。
他同样和林漫语接触了,林漫语的冷漠,让他更心疼夏佑那个小孩。
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心理医生把夏城泉和朱荷的面色尽收眼底,他心里有了思量,但也不戳破,便笑着说道:“万幸,夏佑现在痊愈了,他是个聪明温暖的孩子,以后一定前途无量,夏书记、夏夫人想必还有流程要走,我就不打扰了。”
语罢,心理学家离开了。
夏城泉气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周遭都是人,校方领导,各种有头有脸的校友以及学生,还有摄像机正在拍摄记录影片,朱荷生怕夏城泉绷不住,在这样的场合展露私人的情绪,挽住夏城泉的手臂,贴近他,压低声音劝道:“冷静一点,夏书记,大家都看着你呢。”
夏城泉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刚刚心理学家的每一句话都在他心头敲打,不用字字句句听明白,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一年多以前,夏泽把夏佑送过来的时候,十分的突然,但是给的理由是他跟林漫语有事要离开A市一段时间,希望他们二老能帮忙照看夏佑。
照看自己的亲孙子,夏城泉当然乐意,也没有多想,当时以为也就是几天的事情。
可夏佑来了后,他才发现有些异常,虽然以前夏佑就不爱说话,但也不会一声不吭,好好的孩子,忽然整个人都变得消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