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竞晚喝过后,苏朝辉才去拿自己的水壶。
陆临宣有时候也会打趣他,让他帮自己也拿下水壶,他也乖乖照办了,倒让陆临宣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宋彬蔚一向不苟言笑,但许是因为苏朝辉年纪小的缘故,待他格外的耐心,经常问他累不累,可觉得颠簸。
惹得一旁的程鹏直眼馋,十岁的小少年正是爱笑爱闹的时候,怕什么颠簸?倒是他,老胳膊老腿的,还得骑马,这一身骨头架子都快散了,也没人问他累不累,当然当着苏朝辉的面还是小少爷长小少爷短的。
就这么走了几天,他们终于到了沧州,决定在驿馆歇息一晚,明日进京。
用过晚膳,苏朝辉像往常一样来到苏竞晚的房间,手里还捧着一个小碗,“姐姐快来喝,这是厨娘新做的酸梅汤,还用井水镇过,冰冰凉凉的,在这三伏天喝最好了。”
苏竞晚拿起汤匙,抬头看了苏朝辉一眼,“你可用过了?要不姐姐分你半碗?”
“不用了,不用了,我在厨娘那里已经用过两碗了。”
苏朝辉连连摆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再喝就该闹肚子了。”
苏竞晚笑着点点头,拿起汤匙喝了起来。
也许是白日里太累了,也许是夏日里本就容易犯困,苏竞晚喝过酸梅汤后觉得有些困倦,趴在桌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朝辉从床上拿了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这才转身出门。
和预想的一样,杨林和几个衙役都靠在墙边睡着了,苏朝辉推开房门,只见被捆在椅子上的胡庆云也昏睡了过去。
苏竞晚在吃喝上从不曾苛待胡庆云,他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所以今晚这碗酸梅汤,既是他们有份,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只是临近京城,为了防止他反悔逃跑,才将他捆在了椅子上。
苏朝辉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掰开胡庆云的嘴,正准备往里面灌时,门口突然想起一个声音。
“林元朗,这几日你装的辛苦吗?”
苏竞晚斜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嘴角还带着一抹嘲讽的笑,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别人。
“姐姐,你说什么呢?”
苏朝辉将药瓶匆忙塞回袖子里,故作天真道:“听说你们带着一个犯人,我不过是好奇才来看看的。”
胡庆云猛地睁开双眼,恶狠狠地看向苏朝辉,“苏大人,你别信他,他刚才就是想毒死我……”
“你闭嘴!”苏竞晚粗暴打断胡庆云的话。
胡庆云瘪了瘪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