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被告亲口承认、在苏府发现的物证以及高尧的证词,对了,还有扬州这边余晏声的把控,此案基本已经成了死局,别说当时没查下去,即便再往下查,想要翻案也是难上加难。
“余晏声为何要害我父亲?”
余晏声一直在外任职,按理说和她父亲应该没什么交集。
胡庆云撇撇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苏竞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哪知道啊?”
“姐夫一向看不起我,要不是他当时很着急,又觉得我认识三教九流的人多,让我帮着找人,才不会让我参与他的事情。”
“很着急?”
苏竞晚喃喃自语道,又看向胡庆云,“大概是什么时候让你帮着找人?”
胡庆云仔细回想了下,开口道:“六年前的二月初吧,我记得我那时候正忙着纳小翠进门,结果姐夫却将我打发出去找人,我当时心里没少埋怨他……”
苏竞晚一时没有想到那个时候父亲有得罪过什么人,将这个日期暗暗记在心里,继续问道:“现在可还能找到刘家或者蔡家知情的人?”
胡庆云摇摇头,“这事做的隐蔽,就是这两家的人也不一定知晓内情,而且那件事过了以后,这两家都搬走了,即便真有知情的人,也一定被我姐夫解决了。若不是我有姐姐护着,姐夫说不定连我一块解决了。”
苏竞晚想了想,以余晏声的手段确实做的出这些事,那么她想要翻案,证据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了,“你可愿跟我去京城作证?”
胡庆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见苏竞晚脸色不好,又赔笑道:“京城各种势力交错,苏大人就让我多活几年吧!”
“来人啊,将他给我扔出去,老范还等着呢!”
苏竞晚也不与他废话,转头向外面喊道。
胡庆云忙不迭地跪在地上给她磕起了响头,“苏大人,求您救我一命,我什么都听您的……”
苏竞晚挥挥手让已经进来的衙役出去,轻声道:“记住,你不听我的,现在就会死,听我的,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我都听大人的,都听大人的……”胡庆云这次不敢再有异议,忙表忠心道。
苏竞晚吩咐两个衙役好好看守胡庆云,自己走了出去。
谁知刚出门就见老范正举着砍刀在院子里坐着,颇有些不杀胡庆云誓不罢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