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死不死,就是那该死的于汝昌。
孝仁帝听闻后,勃然大怒,即刻派巡抚前往江宁府查核此事。
后头,这孙海涛虽说倒了,但却牵连颇多,甚至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孙寿,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可他毕竟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在皇宫内庭之中,权责堪比宰相,即便是当朝首辅宋凯中都拿它没有办法,又更何况只是这样一件事。
再者,司礼监掌印太监孙寿可不只是一人孤军奋战,他身后还有当朝太后,整个定国公王氏一族。
蚍蜉又怎能撼动大树?
弃居保帅而已,孙海涛倒了便倒了,孙寿依旧还是那个皇宫内廷,权利堪比当朝首辅的掌印太监。
但这件事,如同朝那平静无波的湖水中扔了一块石子,也溅起了不少涟漪。
这一件事,或许不能扳倒孙寿以及太后。
但还可以有许多事。
希望他们倒台的,也不止一人。
林初月当时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只觉得无趣,还迅速翻过了,也没记得具体的内容,但约莫着就是这样的情况。
听面前的人这样说,林初月大致也有了计量,恐怕,这不是轻易更换供应商的问题吧。
林初月笑了笑,同样举起瓷杯,掀开茶盖,轻轻吹了一口。
闻着君山银针的淡淡茶香,合上眸子,随即又睁开,轻啜了一口茶水。回味甘香清爽,不愧是洞庭特供皇宫的贡茶。
怪不得流云阁那位国舅爷都觉得不错。
当初招待谢庆阳的时候,林初月自己都没舍得多喝几口君山银针。
后悔死了,当初就应该多喝点。
收回思绪,林初月开口问面前这人:“为何这般说?既然是曾经的皇商,自然是名声浩大,这是荣耀之事,又怎么不能提呢?”
林初月一双眼装着疑问,但态度诚恳,想着又是要和林初月合作,那人也不再隐瞒。
“我原本确实是江宁纺织旗下的皇商,每年都有一大部分布料会进献给朝廷,价格虽然不上多好,但多少也是有利可图的。”
说到这里,那商人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