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和邵砚山的大伯,就是邵全德在整个张家村唯一的亲兄弟——邵全福。
几十年前两人途经张家村,后因为一些原因在此处留下扎根,因为两人性格热心为人宽厚,张家村的人对他们印象都很好,很快便熟络起来,后来,两兄弟还落户了张家村。只是因为后面邵大伯后面娶了亲,两兄弟分别置办的住所,不过说来这两处也离得近,都在村头。
两兄弟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只是因为邵全福的妻有些计较尖酸,所以关系近些年才淡了几分。
邵全福知道了,前几天自己的侄女林初月来上门借车,却被自己妻拒绝的事情,十分恼火,还为此和妻子吵了一架。现在邵全德又亲自上门来求助,邵全福愧疚不已,赶忙拉了牛车同邵全德一起去村长家。
听邵砚山这样说,林初月不由得有些愧疚,因为她的事情,还动着让两位长辈亲自为她讨说法。
“林初月,你不必如此,”他接着说,“我们是一家人,是亲人,亲人之间是不会这样见外的。”
“恩。”林初月心里有些酸涩,暗暗点头。
“把腿抬起来,我帮你上药。”邵砚山把书放到一边,卷起袖子拿过药酒。
“……我自己来?”
他看她一眼,眸光淡然:“你自己来?你那样的力道无法活血化瘀,还不如不按。”
林初月只得听话,乖乖抬起了腿。
周遭安静,林初月垂头,看着那双应该是执笔题墨的手在她脚腕上仔细揉捏。她有些羞赧,故想说些话,打破这沉默的氛围。
“阿砚……怎么今天还未回书院,不是只有三天的假吗?”
邵砚山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她:“你希望我走,不想看见我。”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初月赶忙否认。
邵砚山可是昨天冒着危险把她从山上背下来,这一路不说辛苦,还关心她帮她上药。她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又怎会这样。
他收回视线,继续揉着:“耽误一日不要紧。”
虽是这么说,但邵砚山也托了人给书院递话说明了情况,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邵砚山是不可能就这样扔下林初月,一个人先回书院。
“对不起。”
邵砚山扫她一眼,没再说话。
给她揉完了脚腕,邵砚山叮嘱她今天一天之内都不要随意下床走动,怕她无聊,在临出门之际,还特地把那几本游记搁在她床头,无外乎是想让她打发时间。
“绣花看书都伤眼睛,不可持续太久,记得点到为止。”
这是邵砚山走前的最后一句话,如此一来,林初月也只能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