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一觉醒来的马总,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味,但是又没有证据,不好翻脸。晚上的时候,马总约马建柱到饭店吃饭,请马建柱就赌债之事出面协调,看能否少还点钱。
马建柱当时就拒绝了马总,并以愿赌服输是牌桌上的规矩为由,让马总尽快还钱,以免他在客户面前难做。马总没办法,只得捏着鼻子点头同意。
次日下午,马总提着密码箱,约几人在茶楼见面,把欠的钱都还了。马建柱和老鬼等人拿到钱后,到市里的酒店见面,进行分赃,马建柱和老鬼拿着钱还了自己的赌债。
这事本来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出了岔子。
马建柱在外面养了个小老婆,他曾当着小老婆的面与老鬼商量过合伙诈骗的事。现如今马建柱的日子不如当初,小老婆不跟他过,想要一笔分手费,但是马建柱刚还完赌债手里没钱。两人因钱走到一起,也因钱分道扬镳,当初两人有多腻腻歪歪,现在两人就有多仇视骂娘。
小老婆走后,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马建柱不给她分手费,她就去纪委去法院告他,并把这事告诉马总。
思来想去,马建柱在小老婆去单位举报他生活作风问题和合伙骗钱的前一日,去纪检部门主动承认了生活作风问题,并如实供述了与老鬼以打假牌方式骗取被害人马总钱财的犯罪事实。
很快老鬼被抓获归案,老鬼供出了聘请打假牌的两名高手的下落,随后公安机关将另外两人抓获。
案发后,公安机关追回了部分赃款。
第839章别瞎操心!
其实温娆的小姑是知道一些案情的,马建柱在去自首前曾跟她叨咕过,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小姑温云秀只能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对温娆夫妻说不知道实情。否则她也不会把律师请到家里来谈案子的事。
去见律师时,本来小姑温云秀不想让温娆跟着去,但是温娆已经请了假,早早的赶了过来。温云秀只得让她跟着,并嘱咐她千万别往外说。但是温娆转头就把事情告诉了杜庸,其实想想杜庸也不是外人,这也不算违背小姑的嘱咐。
杜庸本来不想管小姑家的破事,但是出于职业习惯,他还是在大脑中分析了下案情。
“周律师怎么说?”杜庸问道。
“周律师说,公安机关认定我姑父诈骗罪是错误的,我姑父应该是构成赌博罪。”温娆回道。
其实她对小姑父也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知道姑父在外面养女人后,她更关心小姑的情况,怕小姑想不开,扛不住倒下,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貌似小姑也没伤心到那个程度,但是也没抱怨小姑父花心。
这个世界,温娆越来越看不懂了,难道在外人眼中的恩恩爱爱都是作秀,都是为了面子?!
“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我倒是觉得公安部门的定性是对的。有可能周律师是在忽悠你小姑。”杜庸思索道。
“为啥?这有啥可忽悠的?”温娆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杜庸。
“你想啊,如果周律师告诉你小姑,马建柱犯的是诈骗罪,不是赌博罪,而且数额特别巨大,有可能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觉得你小姑还会委托他吗?即便委托,律师费能谈上来吗?”杜庸冷笑道。
“那赌博罪得判几年?”温娆一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赌博罪一般来说是三年以下,不会重判。”杜庸回道。
温娆愣了下神,立刻伸手去抓手机,杜庸见状问道:“你干什么?”
“我给小姑打个电话,提醒她下,别被姓周的给骗了。”温娆拿过手机就要拨号。
“你等等。”杜庸按住了她的手:“你打电话准备怎么说?”
“就说周律师骗她,我姑父可能会被定为诈骗罪,判十年以上……”温娆眨着眼睛,说道。
“她要是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说?”杜庸继续问道。
“你告诉我的呀!你是律师,而且专门做刑事案件。”温娆理直气壮的说道。
“她肯定不信,觉得我是想赚她家的钱,所以才鼓动你这么说。你信不信?”杜庸冷笑道。
“可能吗?”温娆眼神闪动。
“怎么不可能,姑父都被抓了,小姑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你觉得她能听我的吗?你要是真心想帮你小姑,就跟她说多找几个律师去问问,然后再谈委托的事。我给你几个别的律所专门办刑事案件的律师,你让她去问问他们。
但是我猜测,她不会去。反正仁至义尽也就行啦。到时候她老公被判刑了,也不会说咱们不帮忙。”杜庸不冷不热的说道。
“行吧,要不就试试。”温娆的眼神有些复杂,都是亲戚至于这样嘛。
她起身拿起手机和杜庸给的律师名单,去了小卧室打电话。二十多分钟后,温娆走出了卧室,脸色不太好看。
“打过电话了?”杜庸扭头看向媳妇。
“打了,小姑问我是谁给的名单,我说是你给的。她说哦知道了,随后告诉我她不想折腾了,准备委托周律师了。”温娆坐下后看向杜庸:“你说我是不是想多了。”
“你想的不多,是你小姑想多了。你想帮她省钱,可她偏不要,那咋办。看会儿电影洗洗睡吧,别瞎操心了!”杜庸耸了耸肩膀。
……
早上的时候,方轶正在看案卷,门开了,谢友和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老谢,今天怎么这么闲?”方轶抬头看向谢友和。
“一会儿要来个大活儿,昨天下午约的。”谢友和一脸兴奋的说道。
“什么案子?”方轶心中一动。
“诈骗案,二审。据说被告人一审被判了十一年,昨天我跟对方聊了半个多小时。对方指名道姓的说要见你,不见你就不谈委托的事,钱不是问题。”谢友和说道。
“对方什么时候来?”方轶眼睛一亮。
“十点,我已经约了会议室。”谢友和的一双老眼闪着金光,看来他对这单业务期望很高。
“好,人来了,你叫我。”方轶道。
十点十分的时候,方轶走进了楼上的会议室,坐在谢友和对面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刀条子脸,头发像是被牛舌头舔过一般,一身西服十分考究,脸上带着一丝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