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摊牌,不装了!是我弟弟找人帮我调查的对方情况,然后又让公司资本运营部的那帮精英给的方案。”余三强笑呵呵说道:“不过这方案需要擅长知识产权的律师帮忙。”
“我看可行,知识产权律师我来找,米总您看呢?”方轶问道。
“嗯,大方向没问题。如果真能黑对方一把,我同意。”老米想了想说道。
“嗯,我建议在米总出售股权前,咱们再找一家公司当托儿,帮米总把股权价格提上来,烘托下气氛。”方轶建议道。
“这事我来办,我联系两三家公司跟米总沟通下,假意谈判,最好价格定的让投资公司比较难受,又可以接受。”余三强道。
“余总,我提议让你背后的智囊团队和我找的知识产权律师及米总坐在一起开个会,研究下,看看米总手里的哪些知识产权能带走,哪些权利需要特别约定。
等把条款拟好后,米总再对外把出售股权的消息放出去。在此之前可以让米总与您找的托儿见面,把事情搞得神秘点,但是又得让投资公司那边得到风声。把气氛搞起来。”方轶微笑道。
“好,我觉得可行,就掐着投资公司的七寸跟他们谈,反正现在是投资公司着急用医药公司的股权兑换利益,咱们不急。”余三强说道。
“我同意,你们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干,全程配合。”老米憋着一肚子气,一直想找机会收拾对方,现在机会来了。
“老米,既然大方向敲下来了,咱们找机会聊聊合作的事?”余三强可不是慈善家,他这么卖力的帮老米出气,肯定是有诉求的。老米心里也清楚,但是只要余三强的要求不是太过份,他都能接受。
“好啊,我正想跟您聊这事呢,早定下来早塌实。”老米附和道。
云乔全程吃喝,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心道:这三个老家伙可够阴的,哎!社会原来是这样的,充满了尔虞我诈。正所谓: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有朝一日能觉醒,物是人非两头空。
当天回去后,方轶联系了万可法让他帮着协调下杜主任团队中的知识产权律师,他知道自己团队里没有擅长知识产权的律师,杜主任的团队在知识产权领域还是很专业的。当然费用也不菲,但是该给的钱方轶一分都不会少。
此后几日在方轶的安排下,杜主任安排了两名团队里的知识产权律师与余三强的智囊团队和米家鸿进行了会面,三方进行了多次沟通后,开始准备股权转让及知识产权相关的协议文件。
同时,投资公司那边也得到了老米正在与本地的两家企业沟通转让股权的事。投资公司的人都知道收购老米股权的事不好办,但是老板发话了,又不能不办,最后与老米谈股权转让的工作又落到了高董事的身上。
高董事接到通知后,郁闷的连吸了两包香烟,差点住进icu。
第734章愁容满面的高董事
有了知识产权律师和余三强智囊团的加入,方轶基本上可以放手了,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后续谈判撕逼的事交给余三强派去的谈判专家,老米不露面。
在双方谈判期间,总有朋友或者老同事打电话约老米吃饭,但都被他婉拒了。老米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一定是投资公司那边着急了,拖人出来谈和,后来电话打的多了,老米直接背上背包出去旅游了。用他的话讲,自己被关进去倒霉的时候,身边的朋友躲的躲散的散,现在想跑过来说情,门都没有。人情冷暖啊!
时间紧任务重,谈判双方天天打口水仗,投资公司想尽快把事搞完,老米这边的谈判专家又死咬着条款不撒嘴,老油条高董事现在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一天两包烟都不够他抽的,日子不好过。
“老高,这谈判收股权的事是我特意为你争取的,如果能办好,可以将功赎罪,让老板加深对你的印象。”胖的跟个球似的刘总,坐在办公室内,笑呵呵的看着高董事,鼓励道。
“刘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几天我天天跟老米的代表打口水仗,对方寸步不让,老板又一天一问,这事不好弄啊!”高董事比之前瘦了一圈,急的嘴上都是泡。
他一脸苦涩的看着刘总,心里早已把刘总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个遍。说白了这就是个擦屁股的活儿,谁叫自己当初把事办砸了呢,端着人家的饭碗,不干也得干。老油条黔驴技穷了!
“其实这事也好办,专业的人管专业的事,至于股权转让价格,我觉得考虑到时间成本和未来的收益,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关键是你怎么说才能让老板觉得有道理。”刘总端着大茶杯,吹着茶水,眼皮都不带撩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把协议甩给法务部,咱们只解决价格的问题?如果法务部硬按着协议不给过会,老板那边……”高董事愁容满面的说道。
“老高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个项目是老板主抓的,在公司内部都挂了名的项目,如果法务部硬按着不让收购,你不正好可以脱责嘛。
再说了,老板要的是什么,是效益,如今这社会干什么没风险,吃饭都有可能被馒头噎死,赚钱最重要。老板一定会逼着法务部过会。即便是日后出了问题有法务部背锅,你怕什么。
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个项目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准备上市那家药企给咱们的期限是一个月,如果搞不定,对方就不再谈了。价格的事老板一定会有考虑,你千万别把锅背在自己身上。”刘总语重心长的说道。
高董事恍然大悟,顿时感觉通透了许多。
……
在等待了一段时间后,周江猛的案子二审终于开庭了。
“下面由上诉人周江猛先宣读上诉状或陈述上诉理由。”在走完前面的程序后,审判长看向被告席。
“一审法院认定我盗用栗元珙的名义,采取多次盗配存折密码,到银行支取存折上的款项,是一种秘密窃取的行为,我认为法院的定性是错误的,存折是我捡的,不是我偷的,我的行为不应该构成盗窃罪……”周江猛拿着一张信纸,读道。
纸上写的内容是他在开庭前,听方轶说辩护方案时记下来的,这次他只提了自己不构成盗窃罪,并未说自己不构成犯罪。
“下面由被告人的辩护律师发表上诉理由。”审判长面无表情的看向方轶。
“辩护人认为,一审法院认定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适用法律不当。
上诉人周江猛虽然在主观上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但在客观上并未实施秘密窃取的行为。在案证据无法证明存折系上诉人周江猛窃取所得,因此本案上诉人不构成盗窃罪。
上诉人周江猛拾得存折后,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用隐瞒真相的欺骗手段占有他人财物,其行为性质应属诈骗而非盗窃,且诈骗数额巨大,其行为应构成诈骗罪。
鉴于上诉人周江猛系初犯、偶犯,案发后赃款已经全部追回,归案后上诉人认罪态度较好,辩护人建议法院对上诉人从轻处罚。完毕。”方轶发言道。
“上诉人周江猛,你对一审判决书认定的事实及罪名有无异议?”审判长问道。
“一审法院认定我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我不否认,但是我确实没有秘密窃取的行为,钱是我冒用栗元珙的名义正大光明的从银行取的。所以我对一审判决书中认定的事实和罪名不认可。”周江猛理直气壮道。
“检察员就一审判决书认定的事实对上诉人进行发问。”审判长说道。
“上诉人周江猛,你是怎么得到的栗元珙的存折?”市检察院的男检察员看向周江猛。
“在办公楼大门外的长椅下捡的。”周江猛回道。
“捡到存折后,你是否看过存折?失主是谁你知道吗?”男检察员问道。
“知道,我捡到存折后就打开看了,是栗元珙丢的,存折上有十多万。”周江猛低着头,说道。
“之后你都做了什么?”男检察员接着问道。
“我把存折藏起来了,然后猜密码去银行取钱……”周江猛将过往之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