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尔眼瞳一颤,咳嗽一声,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发出一声叹息,白韫关心地问道:“听说你最近病了,好些了吗?”
“白韫,你到底想说什么?”奥维尔看向他,眼神平静。
白韫唉了一声:
“就是好奇,今天可是堂洛斯的婚礼,你都不肯让雷德看一眼?”
奥维尔收回视线,沉默良久,台上校长高声念着司仪的台词,台下观众配合地爆出欢呼和掌声,在这片祥宁的喧嚣中,奥维尔露出疲惫的笑:“他死了。”
这几个字轻的几乎融化在欢呼声里,白韫一时没有听清,反应了一下,表情僵住:“死了?”
他看向奥维尔,这只雄虫眼神苦涩又释然,白韫快速调整情绪,恢复社交场合通用的惺惺作态。
虽然他很奇怪一只S级雌虫居然死的悄无声息,但奥维尔大公看起来已经走出阴影了,其实也是,雷德虽然是很珍贵的雌虫,但也不是没他不行:“过去了就…”
奥维尔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台上校长的语毕,他大步朝前走去,也不知道要干嘛。
白韫叫不住他,唉了一声作罢,想起当年他追求雷德的那些壮举,越发确定这只雄虫的脑子和大多数虫不太一样。
校长让了一步,将花捧和戒指递给木凌和堂洛斯:“戴上戒指以后王虫殿下就可以亲吻你的雌虫了。”
这话一出,台下又是如雷贯耳的掌声,卡恩就站在虫群边缘,鼓掌鼓的最起劲,还不时抹抹眼角,惹得左边的虫和右边的人不住揶揄:“行了啊,不知道还以为你嫁女儿呢。”
“你懂什么!”卡恩哽咽着啐那人一脸,一回头就看见木凌亲吻首领,眼泪哗哗的流
他是木凌到匪邦以后碰见的第一只虫,现在又被他委以重任,是唯一一路见证他和首领走过来的虫,那感情和这些半路出家的家伙能一样吗。
“我要恭喜王虫和他的雌君。”
奥维尔却突然走到礼台边上,拨开两旁雌虫的阻拦,执意要到台上去,木凌示意左右让他上来,奥维尔眼尾含笑:“我是来给你们送新婚礼物的。”
木凌眼神一暗,捏了捏堂洛斯的手,低声道:
“我很期待。”
奥维尔霍然转身,看着所有来客朗声说道:
“雷德是我的雌君,堂洛斯是雷德的学生,我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不是师生,但也接近父子,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和王虫殿下有幸能在此生碰见彼此,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值得庆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