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隘和雌虫们看了看他指的地方,几张小板凳东倒西歪地放在那,木隘坐还好,他身形娇小,让雌虫坐的话,和坐地上没区别。
还是戚菲看不过眼站了起来:“来,这有几张椅子,凑合一下,我们从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开过会,招待不周了啊。”
她听起来毫无歉意,且完全忽略这个地方曾举行过许多次全体大会的事情。
“你们…平时就这么商量事情啊。”木隘有很多问题想问木凌,但开口还是问了最直接的这个。
“不然呢,不就大家坐在一起说事嘛,还能怎么开?”木凌笑着,口气比他更单纯无辜。
曾被多次训斥会议开小差的资源部主任不着痕迹地瞟他,不愧是王虫殿下,装模作样也能力满级。
果然,木凌一说,木隘白净的小脸上出现担忧:
“这样怎么行呢?这么严肃的事情…”
他前世虽然只是个公司白领,但也知道两个公司商量合作是正式场合,需要严肃对待,何况现在是两个国家,如果匪邦算个国家的话。
他的三哥果然脑子不好使,虽然开口说话了,但吊儿郎当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突破王虫的——莫不成就是靠傻?
怀疑自己太聪明阻碍破境的木隘真心实意扭曲了一把。
木凌拍了拍手上的果壳屑,相当纨绔地翘起腿,长臂一伸搭在堂洛斯身后的椅背上,像是把他搂在怀里一样,满不在乎地说:“他伤好了我开心,本来是想开个宴会庆祝一下的,偏偏物资不够…这些谢谢你了,正巧赶上和你们开会,都得招待,就一并了,你们坐啊,网络连接好了吧?”
阿西尔点点头,他现在满肚子困惑——王虫殿下有些变了,这究竟是他的真面目还是他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又为了什么呢?
而且说是招待,哪有拿果皮纸屑待客的。
雌虫对着满桌狼藉,看在王虫殿下笑的好看的份上,忍了。
“收拾一下吧,待会儿父皇会看到的。”木隘忍不住劝。
木凌无辜又迷惑:
“这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怕父皇看见?”
木隘抽了抽嘴角,不说话了。
他已仁至义尽,他远比木凌更熟悉那位虫皇严厉冷酷的秉性,他不会宠爱这么不着调的儿子,哪怕他是王虫。
这么一想,木隘又有些暗喜,王虫又如何
王虫又如何呢?他对这个名字依旧没有明确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