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这才把它当成一个重要任务。
三只雄虫重见天日,却有苦说不出,整天都垮着张脸,任讨好的雌虫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这是C级第三次在匪邦碰壁了,沮丧时他很想痛哭,又不屑埋在低级雌虫怀里抱怨,可高级雌虫呢?对他不冷不热,甚至不如对一个人类热络。
这次是文审,他们一根头发丝都没伤到,就只是关了几天,语言攻击了几天,放了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几天,就再没有多的了。
C级将其引为奇耻大辱,他知道背后有木凌的手段,暗恨当天的事故怎么没弄死他。
他不懂这个长相丑陋的人类有何不凡之处,只知道因为有他,安神师的工作不好做了,雄虫的待遇不如以前了,那些高级雌虫只围着他团团转了——该死,他又不能提供精神抚慰,也不能精神标记他们。
他隐约知道自己这次应该是着了谁的道,那天外出,他们自己也闻到彼此身上浓烈的气味,回忆起初来时差点诱发的暴动,内心都很恐惧。
但谁下的药?每天给他们送东西的雌虫那么多,每一只都有可能,他们怎么知道?调查人员要查自己去查啊,问他们干嘛?
他们也是受害者。
可这些话蠢钝的人类都不听,只会机械地重复问题,弄得他们脑子都快炸了也想不出他们需要的答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珍贵的雄子?
从小见到的每只虫都对他和颜悦色,笑眯眯地赞美小雄子尊贵可爱,如果不是不愿意娶家乡那只残疾雌虫,他何必来这种鬼地方受辱。
其实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匪邦的雌虫也是雌虫,如果没有那个人类出现。
C级恨得几欲咬碎牙,那个人类凭什么有今天的地位?
他居然后来才知道,那个人类进来第一天就和堂洛斯住在一块,因为他得了匪邦匪首的青眼,那只奇怪却无比强大的雌虫——来之前他幻想过能征服的对象。
可匪邦恶劣的环境还有雌虫的剽悍让这个妄想逐渐褪色。
但万一呢?
明显那只雌虫已经很饥渴了,人类都能做到没道理雄虫不行…他虽然听说他曾经的事迹,可也不见他对自己露出什么恶意。
说不定都只是夸大其词,哪有不渴望雄虫的雌虫?
但为什么不是阿鲁呢?脑子里一个声音问C级。
——因为阿鲁不愿意,看看那只雄虫性冷淡的样子,恐怕是极讨厌雌虫的。
这么一想,C级松了心神,也许堂洛斯也曾苦求阿鲁却遭拒绝,也许这只强大的雌虫也在等待那只值得自己守护的雄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