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抹了一下,也没东西擦手,他干脆就将手指含嘴里去,然后咬着指头揶揄的看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大哥?”
斜飞的眼角微微上挑,在厨房略显发暗的灯光下他的肤色变得白皙起来,指尖衬得他的嘴唇格外红润,有种潋滟的不符合他的妩媚,桑落酒被他这个眼神看得一愣,觉得心尖一麻,随即恼怒起来。
她唰地坐直身子,双手叉在腰侧,鼓着脸瞪他,大声道:“哥什么哥!我叫开出租车的……还有那个、那个卖菜的……也叫大哥!”
魏桢立刻笑出声来,哈哈哈的声音传出了厨房,很快就惊动了家里其他人。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高兴?”桑母探头进来,叫桑落酒,“阿鲤,卢老师来了诶。”
“来啦,来啦。”桑落酒忙应了声,然后放下手,站起身后还狠狠地瞪他一眼,这才踩着重重的脚步走出去。
魏桢见她走了,也连忙将手里剩余的烤地瓜吃完,洗了手之后也跟着出了厨房。
卢老师将一个密封的信封交给桑落酒,说已经按照她教的那样取到了儿子跟孙子的带有毛囊的头发,并且分开两个密封袋装好,“真是太麻烦你了。”
她不无感激,拉着桑落酒的手不停道谢,谢了好几回,这才因为要照顾孩子而匆匆离开。
“以前看着你卢老师,都是慢条斯理很讲究的,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哪像现在……”桑母站在门口望了一眼,然后叹口气,颇有些唏嘘。
老太太闻言嗯了声,看看儿媳妇,“比你都老了,哎呀,这女人过得好不好呀,不仅要看自己,还要看老公,不是我说,卢老师那口子活着的时候就不大行,光会埋头干活,根本没管过孩子,要是他能帮着管管,说不定孩子就不会长歪,也就没后头这些事咯。”
老太太说完还觉得自己说得蛮有道理,连连点头,然后回头问小孙女要不要吃宵夜,给她煮汤圆吃。
“不了不了,饱得很。”桑落酒连连摇头,拒绝得干脆利落。
老太太哼了声,又问魏桢要不要,魏桢呃了声,委婉道:“奶奶,这才吃完饭没多久呢,我跟阿鲤刚吃了烤地瓜……还、还不饿……”
老太太一听就不乐意了,重重哼了声,边走边嘟囔:“不识好人心,待会儿想吃都没有了!”
魏桢望着她走开的背影,有点不安地悄声向桑落酒问道:“奶奶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她就这样,觉得你好,就恨不得让你一天吃七顿。”桑落酒满不在乎,摆摆手,“她就是随口一说,吃不下就是吃不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听她这么说了,魏桢才松口气,又听见桑母在楼梯上叫他,就应了声,起身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