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下意识摸摸脖子上的口勿痕:“怎么证明?”
“我指的不是那个。”钟司制失笑摇头:“你带我去见信王吧,当着他的面说清楚,否则我不会向你透露任何事情。”
温浓心想也对,钟司制这是怕她出反尔,留个心眼也是对的。只不过现在去找陆涟青,她还没想好怎么跟陆涟青解释整个状况呢。
虽然这么说就好像是她在骗钟司制一样,可今天之前她对自己的枕头风还是挺有信心的,可是在她跟杨眉接触以后温浓心里突然就没底了。
她怕回去之后会被打脸,可是温浓不敢露出犹豫之色,思来想去决定先同意钟司制的意思,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钟司制没意见,她主动将早前反锁的库门打开,不再阻挠温浓离开,而是先把她给请出来。
两人在库房纠缠了好一会儿,之所以温浓大呼大叫也没人回应,正是因为此间天已全黑,而且库房坐落僻静,入夜之后周遭几乎无人行走。
或许正是这样的静谧,令率先走出来的温浓不知怎的忽生心悸。强烈的不安在她的脑海反复敲响警铃,就在她意识到危机感源于什么之际,慢她一步的人已经自后方捂住了她的嘴。
原来钟司制根本就没有相信她的话,竟选择在这种情况下放松她的警惕再钳制她。掩住口鼻的帕子上散发着诡异的香气,温浓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试图挣扎反抗的力度却不受控制地发软,脑袋也变得越来越重。
钟司制的低语在耳畔间断响起,明明那么近,却好像隔了几重音。
“如果我不是……或许就真的被你说服了。”
“可惜……”
可惜什么,温浓隐约觉得她听见了,又仿佛自己没听清。
直到温浓即将失去意识,身边牢牢环住她的钟司制忽而像是受到重击身体猛地一振,然后双手被迫松开了温浓。骤然失去倚靠的温浓膝盖一软,曲膝就要往下倒。
在她即将跌倒之前,温浓落入了一个拥抱之中,安心也熟悉。
温浓不必看也知道是谁,不过她还是很努力地试图撑开眼皮,只是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模糊。她隐约见到钟司制的身形,她被什么人给摁在地面上,然后自她贴靠的那片胸腔传来了一道森冷低沉的嗓音:“留她一条命,别让她那么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