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够了没有?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信王府邸是你们能胡闹的地方吗?!”
这些人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自我,经历了这么多事至今死性未改,温浓恨不能再抽她一嘴巴,看能不能抽醒她!
“你爹快死了!我、还有宜儿、宝弟,我们全都生不如死!你怎么能看着我们送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陈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温浓皱眉,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温爹,直觉不对,几步上去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人是真的昏迷不醒,难道真的病了?
管事忙凑过来说:“我刚刚让人查看他的情况,发现他不像是病,好似是受了伤,被人打了。”
温浓在管事的引导下发现温爹掩在衣物之下的多处伤口,不由暗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他心梗吗?”
“杨洪出狱了,他每天都来骚扰我们,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陈氏绝口不提刚刚为了引温浓出来所编造的心梗,如今人来了,她声泪俱下,终于道出事实。
原来自温浓走后,温家在京中受了好一阵奚落与耻笑。日子虽然煎熬,可外面不少人在传温浓被信王瞧中了,被他收作暖床人。无论当日杨洪抢亲闹得有多大,温家父女是否已经决裂了,只要温浓还姓温,甭管她这是去做了王妃还是暖床婢,只要她还是信王的人,那就无人胆敢动温家。
如此一来,温家这半年时间里竟也过得平平无事,就连温爹也依然按部就班,每天日值守城门。反倒是杨家受次子杨洪所累,杨家公的北垣城门郎之位给撤了,昔日最出息的长子没了出路,就连婚事也被退了。杨洪自己更讨不得好,他被下了大狱,出来已经残了一条腿。
饶是杨家人心里有恨,对上有信王作靠山的温浓也只能是忍气吞声。杨洪却不同,他就是条疯狗,他在狱里受尽苦头,出来人就更疯了,他发了疯地找温家麻烦。
一开始,他找了几个无赖上门闹事,半途还把温爹狠狠揍了一顿。陈氏气得报官,可是杨家早与杨洪断绝往来,根本没人找得到他。
即便如此,杨洪仍然时不时找温家麻烦。闹得温家人心惶惶,宝弟不敢去学堂,温宜甚至不敢出门,因为杨洪几次撂下狠话,要温家赔他一个媳妇,扬言要押温宜拜堂成亲。
就在前两日入夜,杨洪竟悄悄潜进温宅试图对温宜行不轨之事,万幸被温爹及时发现给救下,谁知杨洪为了报复,竟逮着温爹出门之时找人套他麻袋,竟是将他打成内出血。
陈氏气不过告官,官府的人抓不着杨洪,眼见着又要不了了之,这时也不知谁人跟她提及,说是信王出宫了,温浓陪行,竟也同宫来了。
陈氏打听到温浓随信王出宫住在信王府,不顾丈夫有伤在身,拖着他和一双儿女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希望温浓在信王枕边吹几口风,替他们温家作主!
眼见她爹确实伤得极重,温浓气陈氏不顾阿爹伤势逼他上信王府撒泼,却又明白她是狗急跳墙,逼不得己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