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一脸受伤地瞪了她一眼,温浓轻咳一声将脸撇开。这事不偏颇,确实是容欢无理取闹在先,他不对。
虽然她很想亲口问问容欢关于织染署的水毒事情,可转念一想容欢从来就不是一个表里如一坦荡之人,他根本不可能坦诚相告,又何必多此一举?
见温浓不理自己,又被郭常溪怼到无话可说,容欢气呼呼地跺脚:“得,你们全都把我当恶人,那我认栽还不成!也不想想关家小姐处处来找阿浓姐姐的麻烦究竟是因为谁?就知道一脸无辜装好人,还把我当坏人!”
他闹性子起来就跟小孩子一样,说不过别人就要跑,还边气边骂,边骂边说要找人帮他出头,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温浓听他临走之前嘴里嘀嘀咕咕说要找太后,不免有所顾虑:“容欢很得太后娘娘欢心,他这人阴损之极,你把他惹毛了,小心宫里待不下去。”
她说这话也不过是为了提醒郭常溪,他亲亲妹妹都走了,没事别往宫里待了。
郭常溪侧目看她一眼,温浓被他盯得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能走,你不能。”郭常溪摇头:“日后他若还来纠缠你,你找谁诉说、又该找谁替你出头去?”
原来他竟是在替她担心?温浓心觉好笑:“小公爷莫非是忘了,奴婢可是信王殿下的人。”
郭常溪皱紧眉头,似乎对这个说法不太认可,但也没有驳她意思,隐忍一叹:“他有一句话说的对,若虹的事确实是我害了你。”
“……”原来你知道!
温浓牙痒痒,心里早就把郭常溪臭骂一顿。那日若不是他当着关若虹的面把她叫住,也不至于引得关若虹恨她入骨,整日跟条疯狗一般死死钉她。
“但我与你清清白白,万没想到她竟故意造谣,毁你清白毁我名誉!”郭常溪也是在关若虹出事以后,家中来信与他提及,方才得知原来宫中造谣生非之人竟是关若虹自己。
这种谣传不仅伤害人家姑娘的名声,还对他以及郭家清誉造成极大影响。虽说造谣的人是关若虹,可这事是因他而起,家里可是实实在在把他训了一通。
但见这位像颗不谙世事的小白菜,温浓心道自己不好过,这位似乎也差不离,多少还挺同情他:“算了罢,那毕竟是你的夫……”
温浓本想说你夫人,思及这辈子二人尚未成亲,才又改口:“你别怪我太多嘴,就关小姐那性子委实令人不敢恭维。日后成亲可就成了你自家的事,拉起门来你得好生管束呀,莫再放她出来……”到处害人了。
郭常溪神情古怪:“谁说我要娶她?”
“你这人说话还挺不负责的啊?”温浓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