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澹出了门随她进了后院,见她正在爬□□,忙上前扶住,对她说道:“当心!”
“嘘~”荀肆又嘘一声,爬到屋檐下,从腰间掏出一个纸包,而后摊开到一个鸟窝旁。几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鸟窝里探出来,去啄荀肆手中的小米,惹的荀肆咯咯笑出声。待她玩够了才下来,要云澹等着,她则跑去前院屋内,拿过一杯温水递给云澹:“喏,该喂水啦!”
云澹小心翼翼拿着那杯水爬上了□□,放到鸟窝旁。那些小脑袋又探了出来,齐齐将头挤在一处,去喝杯中的水。这简直太有趣。
待他下了□□,这才问荀肆:“冬天生小鸟,会被冻死。”
“不会的,在窝里塞了东西的。”
“真有你的。”云澹轻点荀肆额头,而后问她:“你还记得你给修年抱回宫的小羊吗?还有你那只斗鸡。”
“他们长的可还好?再长些肉就可以下锅炖了。”荀肆又开始胡说八道。
“长的好不好且不说,你那只斗鸡,天不亮就打鸣,起的比千里马还早。”
“这可怪不得我,又不是我让它打鸣。”荀肆忙为自己开脱:“何况我在后宫之时,它可不打鸣。”
“不是怪你,我只是想说,它兴许也想你,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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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川看着手中的密信,问一旁的司无:“大义皇帝确实来了陇原?”
“是。”司无说道:“年初一进城,并未声张,却被认出了。”
呼延川筹码押对了。他打第一眼见荀肆,便深觉她不是深宫弃妇,暗赌一把她与大义皇帝有孽缘。不成想真的赌对了。既是如此,下一步棋也该走了。他闭着眼,身子靠向椅背,突然想起荀肆。她答应他二月二前不开战,还说要等他。这女人果真是口蜜腹剑。
但她越如此,呼延川越想毁了她。
“他进城,荀肆作何反应?”
“尚未有消息。”
“嗯。命人去陇原,将该办的事办了。”
“若荀肆坏事?”司无问道。
“若她坏事便将她一并解决了,将人头带回来。”呼延川讲完这句,心中一滞,又念起荀肆那张神采飞扬的脸。这样的女子一生遇到那么一次,倒也是因缘际遇。只可惜,她定不会与他一条心,不然留她一命,与她一起睥睨天下,倒也算是一桩美事。
“是。”司无垂首。
“司无,你可想过再回大义?”呼延川冷不丁问了这样一句,而后看着司无。
“不想。奴只想跟着太子殿下。”
“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