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侈总带着孩子来,靳浮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兜里开始有糖了,看着她吃完药,总是能变出一颗糖。
起先向芋没发觉,只觉得糖是靳浮白的糖都是给小迪迪准备的,自己算是沾光。
但这中药,一吃就是半个月,后面天气越来越冷,雾霾也重,李侈怕迪迪感冒,几乎不太带她出门了。
可靳浮白兜里,还是每天都有糖。
有一天向芋喝完,满嘴的苦药汤味道,皱着眉扑进他怀里,习惯性地往他裤子口袋里摸。
口袋空空如也,她当即懵了。
心说,完蛋了,靳浮白买给小孩子的糖,终于被她给吃光了。
可是嘴里的苦还没散,简直要命。
向芋不死心地又往口袋深处摸几下,靳浮白于是轻笑出声,故意把话说得撩人:“干什么呢,再摸我要给回应了?”
她皱着一张脸:“糖是不是”
没有了?
话都没说完,靳浮白揽着她,一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嘴里的糖渡进她口中。
橙子的清甜顿时充斥口腔。
顺便的,他加深了这个吻,颇为不要脸地占了点便宜。
向芋含着糖瞪他,想说他这是趁火打劫。
但靳浮白不承认,用指尖托起她的下颌,很认真地问:“难道不是和你同甘共苦?”
也是,他确实尝到了她嘴里的中药,也确实和她分享了糖
向芋懵了几秒,一时没想到反驳的词儿,然后她换了个话题:“迪迪都不来了,你还每天装着糖?有这么喜欢小孩子的?”
“是喜欢你。”
“你说什么?”
还以为他又说身高,向芋声音都拔高了些。
靳浮白笑一笑:“我给迪迪买什么糖,李侈才是她亲爹。”
正逢骆阳搬着一盆水仙从厨房外走过,听见这话,脚步一顿,扭头。
窗外露出他那中想说什么、又憋也憋不住的脸。
骆阳说,那天靳浮白买糖他是看见了的,本来也以为是给迪迪买的。
结果有一天李侈带着迪迪来,靳浮白掏手机,无意间带出一块糖。
李侈当时还挺感动,说,靳哥,你是特地给迪迪准备的糖吗?
靳浮白起先没说话,也确实把糖剥开,喂给迪迪吃了。
等着李侈又想发表一些“闺女获糖感言”,靳浮白抬起手,做了个“止”的手势。
他淡淡开口:“向芋最近在吃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