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之前会议室里腿软脚软的几个Omega，陆玖就忍不住黑了脸。
“标记期。”魏初依旧在陆玖的耳边，极低的声音中染上了委屈巴巴的喑哑：“陆玖，我陷入标记期五年了，很需要你，也只需要你。”
“我要是不回来，你……”陆玖咽了口口水。
“我会一直等你，等到完全失去理智，等到真的成为一个疯子。”魏初眼角微红，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陆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个爱哭的人。但是，听到魏初这话，她真的忍不住眼热。
集中营里不会有魏初这样的人，地下格斗场也不会有魏初这样的人，甚至在自由之翼里，陆玖也没见过这样的人。
陆玖所接触的大部分的人，都会将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就连陆玖自己，也是个自私的人。
当年，七五是跟陆玖关系最好的人，七五死后，陆玖也还能正常参加百人场，哪怕战斗力下滑，也一直在挣扎求生。
但是，陆玖分明从魏初的声音里听出了绝望。
她不知道标记期的Alpha承受着的是什么，但是从一句失去理智成为疯子里，陆玖就能感受到魏初五年受到的折磨。
“临时标记的信息素，最多不过半个月就能消散。”陆玖的嗓子堵得慌，声音比往常更加沙哑。
“不是信息素。”魏初嘴角微微勾起：“陆玖，你还看不出来么？我喜欢你，不是信息素让我进入标记期的，是我的心让我进入标记期的。”
魏初放开陆玖的手腕，牵着陆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陆玖，你是第一个让我抛弃原则，第一个让我放弃准则，第一个让我无所适从的人。哪怕没有信息素的影响，你也是我认定的Omega。”
陆玖的手指苍白，指关节还有刚刚格斗留下的红痕。Omega的体质，让她的体温比魏初的要低一些。所以，陆玖手心能感觉到属于Alpha的温暖。
陆玖没法动弹。
魏初的跟她说的话，她有些听得懂，有些却听不懂。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也没有人教导过这个时候她应该有什么反应。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魏初，记忆里的魏初，哪怕被诱导剂引出易感期，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能说出一句有的选来。
那个魏初，让人忍不住去信任。
而这个，却让陆玖有一种几乎窒息般的感觉。她想，她应该逃离这个人，可是，身体动不了，她舍不得看再看到魏初那绝望的目光。
“喂，你说我还有的选么？”犹豫了很久，陆玖忽然出声。
“抱歉，我不希望你有的选了。”魏初声音很低，再次垂下头。
陆玖的嘴唇很薄，温度也比较低，却比想象中更加柔软。淡淡的草木信息素里夹杂着微凉的寒意，让魏初忍不住眯起了眸子。
Alpha的举动轻而易举地调动了Omega的信息素，陆玖的手指忍不住蜷起，将魏初胸口的衣服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