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望也错愕地望着程郁理,少女咳得厉害,纤细的背脊微微弓起,像只受惊的猫。
她很瘦,身上的肉薄薄一层,脊柱侧弯,就能明显看到一节节凸起的骨头。
他脑中居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想去触碰,感受她背脊处肌骨的走势,像是明月桥。
从厨房里出来的殷嫂无措地看着程郁理。
好一阵的鸡飞狗跳后,程郁理总算缓了过来,她眼睫毛上挂着生理性眼泪,脸颊泛红,看着可怜兮兮的,“爸,妈,我没事,也不关殷嫂的事,就是我自己吃得急了些。”
童静又好笑又好气,“吃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和你抢,这么大的人了,吃饭都叫人担心。”
她觉得有些丢脸,又觉得心口胀胀的,莫名发涩,想拿餐巾擦一擦溢出眼泪的眼角。
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右手边,一张雪白的餐巾递了过来。
她下意识接了过来,却看到餐巾下少年秀气的腕骨,和苍白的肌肤。
程郁理错愕不已,江若望,他居然这么好心,给她递餐巾?
他不是讨厌自己吗?
可既然接了,又不好还回去,她只好象征性地用了用,又露出个不怎么走心的假笑,“谢谢哥哥。”
江若望垂着睫,摩挲指尖,语气温柔,“不,客气。”
微冷的指尖一触碰到少女细腻的指尖,却没有那种强烈的恶心感,反而,像是触摸到了自己朝思夜想的玩具,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心口微动,江若望确定自己不讨厌和程郁理有肌肤的接触,他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觉得诡异的满足。
灯影下,少年长睫翕动,幽幽的眼神落在少女脸颊处,表情晦暗不明。
经过这么一个乌龙,童静、程溆一心系在程郁理身上,恨不得喂婴儿一样喂她吃饭,两人再也顾不得江若望的事——于是,直到晚饭结束,他们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程郁理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提起。
她觉得,自己如果要阻止江若望加入程家户口,只能从程溆、童静那边入手,挑拨离间,而且,她必须得背着江若望做。
不然提到明面上说,她还得应付江若望,麻烦死了。
现在可不是开口的好时机。
*
晚饭结束后,程溆和童静去三楼的小书房处理一些公司余下的事务去了,佣人们在餐厅收拾餐具,江若望则回了自己房间。
洗完澡后。
程郁理一条腿折了起来,盘坐在床沿,一条腿抵在地毯上,嫩生生的脚趾烦躁地蜷起,她抱怨着:“系统,为什么剧情还会改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