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的眼光,早就被陆砚生给养叼了。单单是她耳上一对水玉滴,都是价值连城东西,别说这一双镯子,怕是这襄州知府都买得起。
那幕僚一瞧顾欢不说话,嘿嘿笑了两声,只道顾欢被这礼物看花了眼,他开门见山说了来意:希望顾欢能够劝说那两人离开襄州。
“倒也不是不行...”
幕僚的眼睛亮了起来,顾欢不紧不慢,话头拿捏得十分好,“那得加钱。”
“行。”那幕僚咬咬牙,“要多少?”
“十万两。”
顾欢轻飘飘一句十万两,将他吓唬得愣了一阵子,接着他破口大骂,“你不要欺人太甚!”
“大哥,是你求我办事,你要是嫌贵,你去别家喽。”顾欢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挑衅,“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遑论堂堂襄州知府,问你们要十万,怎么,嫌多啊。”
“贪心不足蛇吞象,几十万赈灾的银子你们都吞了,怎么十万两都吐不出来?”
幕僚一听先是震惊,接着看顾欢的目光由讨好变成了奸诈,“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上前来,我之前便同老爷说过,不必让你们活着回去,襄州的亡命之徒多了,杀死几个人,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哟哟,这咋还说不得了呢!咋就还生上气了呢!
顾欢啃着梅子,手指懒懒一指,道,“小晁子,给哀家上。”
晁烈手痒了许久,提溜着幕僚上天入地,激起一地灰尘,顾欢吸入灰尘打了个喷嚏,看着面前凶残的场景,她惊慌地摸摸自己肚上几两肥膘,道,“呼呼毛,气不着,宝宝不怕哦...”
片刻后,晁烈打累了,将人放下休息。当顾欢在思考怎么处置这个人时,一大波士兵正在来袭,乌泱泱地站在顾欢面前。
顾欢弱小又无助,道,“兵哥,我刚刚打的,是个坏人。”
唐笑年姗姗来迟,及时解释道,“这是长安来援的士兵。”
自得知襄州知府将赈灾款中饱私囊,并贿赂以往钦差大臣时,唐笑年便暗中写信给长安,请求援助。私自拨士兵不是小事,且长安离襄州确实远,所以这月余,他们一直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助。
今日援兵才至,唐笑年便当机立断地着人围住襄州知府,不给其一丝反抗的余地。不止如此,他还在半日之内从悉数绑了涉事官员,将襄州里里外外清洗一遍。
“欢欢,这几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那些赈灾款项不知所踪,知府人嘴巴紧,不肯透露。我很忙,怕是顾不了你...”
“那国主没有拨款下来吗?”
唐笑年苦笑道,“国主知道襄州实情异常震怒,但今年赈灾款项已经拨下来了,但是如今钱不知所踪,再请求拨款...谈何容易?”
确定顾欢安无虞,他便自顾自去忙了。士兵人太多,整理行装时,顾欢不小心被绊倒,若不是晁烈扶着她,她差点跌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