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道:”我……我陪陪你。”
顾泉的眼神很是冷淡,对她像是陌生人一样的感觉,顾安宁凑上去,低声啜泣道:”姐,对不起,我……我只是脑子有些乱,最近发生的好多事,我都不知道该从什么说……”
顾泉道:”那我来问你,你也觉得我怀的孩子是袁野的?”
顾安宁坐在床边,垂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确实有那么想……”她听到顾泉有些失望的吸气声,连忙解释道。”我原来没那么想的,我是今天碰到傅秋,她去你那里拿了不少姐夫的东西,我拦住她……”
她将白天碰到傅秋的事情都跟顾泉说了,顾泉听了,表情如常,但心底却是对傅秋的恨意愈来愈深。
顾泉问道:”她拿走了钟赫的哪些东西?”
顾安宁回忆道:”就一些信,我看着挺旧的,上面写着她和姐夫的名字,还有一些姐夫常用的东西,连碗筷都有。”
顾泉猜到那些信应该是钟赫和傅秋当年互相写的情书,钟赫放在书房的柜子里锁起来的,顾泉晓得,钟赫跟她说起过,他说:”有些人即便现在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但青春回忆起来都还是美好的,还是需要留念。”
人一死,她倒是做出一副怀念的架势,将东西都拿走了。
顾泉靠在枕头上,想着傅秋能够进到家门,无外乎是钟父钟母回去取钟赫的东西,估计让她也去了,所以傅秋知道的,袁野虽然没有告诉自己,但顾泉也能猜到,钟赫火化那天,傅秋肯定也去了,钟父钟母不可能不告诉她,毕竟傅秋肚子里可是怀着钟赫唯一的骨血了,二老唯一的期盼也就是这个孙儿了。
顾安宁瞧着顾泉在想事情,还是说了句:”姐,对不起,我不该听傅秋的胡话。傅秋居然还说那天在ktv,我和姐夫有关系,我就忍不住想,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非让我从傅氏辞职的,还不告诉我,所以就难免想乱了……”
顾泉闻言,想到了那天进了宾馆房间所看到的,她当时信了傅秋所说的,顾安宁也有份,但如今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顾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傅秋将顾安宁调到南城,又此时还不忘在她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无外乎都是在强调这件事。
顾安宁的作用无外乎就是让顾泉去找她,傅秋就是要顾泉亲眼看到那一切,起到这个作用,傅秋还是清醒的,她那么喜欢钟赫,不会让钟赫和顾安宁有什么的。
所以,傅秋这么做,就是要让顾泉心里不舒服,她吃准了顾泉不会介意钟赫和她发生关系,但如果说有顾安宁一份,顾泉就会崩溃。
想通了以后,顾泉道:”安宁,别人说的话,你不能都觉得有道理有逻辑,你要自己想想是不是有问题,否则你就是被当枪使,以后吃亏的日子还多着呢。”
顾安宁流着泪,想到了在南城工作的不顺心和受的委屈,点点头,说道:”姐,对不起,我就不应该不听你的……”
年轻气盛可以理解,但顾安宁此刻自己也意识到,从她接触到了傅秋,生活就格外不顺利了,她弹弹手指,顾安宁就又是和顾泉闹矛盾,又是在南城受傅却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