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用啊,玩个游戏都不专心。
生气,不玩了!
盖上手机,我在下面半蹲着悄悄把书摞在板凳上,看看他能把生物课讲出个什么花来。
奇怪,丁琪明明说生物是理科中最好学的,怎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只看到他变化的口型,时而撮在一起,时而咧到耳朵。
之前的预感也太准了,难道命中注定生物成为我的短板?虽然其他科目也不足以称为长板。
班主任还在上面唾沫横飞地讲着,心疼第一排的学生。
晚上,照例在公路上驰骋,骑车回到家。
丁琪趴在床上做数学,那么一大本厚书,看的我胆战心惊。
“快点睡觉吧,我要困死了。”我洗了脚要上床。
“你再看会书吧。”丁琪眼皮不抬一下,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我没有察觉她语气的冷淡,大大咧咧地说:“下周就考试了,再看也是那样。”
撅着屁股甩掉拖鞋爬上床。
丁琪的笔突然停下,我目睹她的眉头渐渐锁在一起。
“你就这么笨这么懒吗!”
我被她的严厉吓住了,试探地问:“姐,你怎么了?”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书合起来扔到床头的桌子上。
“是我压力太大了,刚才朝你吼你别在意。”
“没事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说真的,你得好好想想,是自己学不会还是没有好好学,没有人是多么笨的,我们其实智商都差不多,就算你们班第一名可能也只是基础好一点,学的努力一点。”她关掉灯躺在床上,“……你知道吗,我刚才做题都不会,学的也都忘记了。最近老做噩梦,心里又急又怕。”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嘴巴很笨,用着乐观无畏的阿Q精神劝说自己时一套一套的,就是厚不起脸皮用这套理论去安慰别人。
“嗯,你经常做噩梦还大喊大叫,幸亏你不梦游,要不我都不敢睡着了。”
“哈哈……”
平躺在床上,眼睛滴溜溜地瞪着天花板。
没想到丁琪长大了,烦恼却没长大,还是这点屁事儿。
“你小时候学过一个故事没有,说玄奘刚剃发的时候在名气很大的大寺庙修行,但是他觉得去偏僻的小寺自己的才华才会显露出来。他决定辞别师父去小庙,方丈把他带到寺庙后面指着一些灌木丛和一棵松树说,这棵松树鹤立鸡群,没有竞争,但是它只能作为薪柴。而他又指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说,那些竹子为了阳光和雨露都奋力向上生长,于是它们棵棵可能成为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