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神话传闻都是完全不可信，那你们星际中现在据说有部分神龙血脉的强大智慧种族怎么说？你曾经跟我提到过的、发觉九命妖猫的真正身份的契机是一则传言怎么说？蓝星上的神庙和加持在我们身上的诅咒怎么说？星兽之中，根植于血脉深处和灵魂之上的传承记忆又怎么说……
“所谓历史与物种的起源，真的就是你们现在所掌握的那般吗？若是世间万物都是能用一种客观理智，且一定能以常识来解答的存在，那你们修炼的星能又怎么算？
“它的存在符合你们口中常常说的科学，符合物质的能量守恒定律吗？它从哪里来，又是自哪里出现？出现的原理是什么？你能回答吗？”
司泷：“……”
龙梵：“……”
会议室里所有人：“……”
卧槽！
这特么的是被洗脑了吧？
为什么仔细想想，还觉得挺有道理的样子……
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
司泷张了张嘴，感觉脑海里一阵混乱。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天凰是蓄谋已久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得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才想起了司泷的声音：“我们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也不代表它的出现不合理！
“至于物质守恒定律……以我们现在的科技还不足以探测到那种微观粒子，科技会持续进步，我们终有一天会解释这些我们现在解释不了的问题的……
“我们现在只是太无知！”
司泷的声音最开始还有些发虚，不过越说越坚定，到最后，她几乎都快相信自己的话了！
是的，他们生活在星际时代，相信科学，相信唯物主义！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天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狭长的双眸竟像是溢满嘲讽的光：“那好，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司泷不禁挺直了背脊。
“蓝星上的神庙我就不说了，估计你又会用还未被证明的平行空间理论来搪塞我。既然你认为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能用常识、科学、逻辑来解释，那么……”
天凰的眸光流转，缓缓道：“在你突破之时，和每次与新的召唤兽签订契约的时候，那个在你脑海中出现的声音也能用科学解释？”
说着，它定定的看着司泷：“或许，你也可以跟我强辩，那只是你的幻觉！”
司泷：“……”
是啊，那个声音究竟是什么？
是一段事先设定好的程序？幻觉？还是某种堪比契约之神的更恐怖的存在？
她是很容易提出问题的那种人，对任何事都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可为什么这么不合常理的事她却从来没有任何怀疑和深思？
是潜意识觉得这个根本就不是问题，还是冥冥之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误导了她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