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情人,一个跟了她一年多,她也腻味了,在琢磨换换口味。
另外一个似乎是唤作沈兰生的,男生女相的小玩意,最近每次见到他都会想到儿子,她有些头疼。
周末,东妸去了趟别墅,照例点了支大卫杜夫,叫沈兰生跟着她到屋里,让他自己找个地方坐,他还是局促地站着。
看着他那张酷似东不嵊的脸,东妸沉思着,“安排你去学校,你愿意吗?”
沈兰生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地身体前倾,“......学校?”
“对,已经快年关,就去c大,直接读下学期。”
“我.....为什么要送我去?”他无措到语无伦次,“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于他是惊喜的事,他是无钱读书了才辍学到公馆做皮肉谋生,只是这惊喜撞得他脑子晕乎乎的,不敢相信。
她吐出一口烟气,“做人伶俐些,其余的东西别问。”
沈兰生发生车祸的消息传来,是在他离开后第五天。同一时间,东不嵊的助理托人告诉她,东不嵊进了医院。
东妸对他存着惩罚和审视的心态,本来不大想去。
单人病房里明亮宽敞,这孩子从小和医院结缘,打自她带他回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小病小痛,医生说他身子骨不好,需要好好调养。
调养了这么些年,总归是有些好处的。多少次她出差,半途听到他生病的消息,急急赶回来,就怕他一不小心就见了阎王,那之后的计划不就胎死腹中。
东不嵊脸色苍白地靠在床头,看到她进来,声音哀怨:“原来母亲还记得我。”
那晚后母亲就没再找过他,完全断了联系。他有些害怕,恨自己是不是行动得不够周密,露出了马脚。同时心里又有些赌气,虽然母亲一唤他他就能缴械投降,但骨子里总归不肯服输。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东妸对他还是有些许温情和纵容,但他做错了事,还没有悔色,这让她很不满意,更有被自己养的狗咬伤的怒气。东妸目光极慢地从他身上扫过,踱步到窗边的香水百合,“最近没有好好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