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还是清白之身,少、少阁主也是发、发乎情止乎礼的,总也要到成婚才是!!”
“这……这样便好、好!”杨芝兰顶着一脑门的冷汗,尴尬的笑道。
“你……你既是知道了,我们便,便不用教你了,你再好好看看便是。”林氏连忙拉着杨芝兰遁逃。
景湉期就疑惑了,母亲和舅母孩子都生了那么几个,还害羞些什么?随即又反应过来!
她好像说了少阁主有很多这种书!!连忙自打嘴巴!
“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不该带叶昰倾出场的!
杨芝兰与林氏进屋遣了人,凑在一处偷偷讲着话,脸上的红晕未消。
“你说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先前不是也偷偷同湉湉的爹看过这种书吗?”林氏笑杨芝兰。
杨芝兰却嗔怪道:“那书还不是嫂嫂给的!”
……
其实最让景湉期头疼的根本不是什么婚前知识,而是叶昰倾不知为何矫情了起来,非要景湉期给他绣一绣婚服的腰带。她已是绣坏了好几条了,如今婚期渐进,却也才勉强绣出个样子来。
景湉期边绣还边责怪叶昰倾,当初没给自己开缝缝补补这一门课,现在却让她来绣花,扎得她手都快成筛子了。
其实景湉期后面绣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不能看,只是与婚服上其它绣娘绣出的花样一比,就一个词——相形见绌。
许是考虑到景湉期自岑南去济世阁的路上会脖子累,礼服里的头冠比景湉期预想的轻,喜服也不是那么累赘,只是这成亲的衣裳,乃是济世阁花了重工制成,也有几分厚重。
不得不说这成亲的日子果然是要好好选的,若是夏日里穿这一身,过不了个把时辰,可是要将人热的中暑了。
这婚礼却不单是叶昰倾与景湉期的,更是济世阁的大事,是以倒是与旁人家的婚礼不同,许多济世阁的医士都回了岑南观礼。照着旁人家的规矩,这新妇出门,就不管娘家人的事了。但是因着礼节特殊,景行一家却也被恭恭敬敬迎上了济世阁。
到了济世阁那一晚,景湉期的家人亲自由王管家安排了歇处,又点了先前在她跟前当班的木香等人去服侍,而她却是依旧住了之前的屋子,与叶昰倾一个院子,中间不过一道回廊。
“新婚前一夜,新人却住同一个院子……还真是……太奇怪了!”景湉期坐在窗前,一如多年前刚住进这里的时候,趴在窗前看叶昰倾那边窗上隐隐透出的烛光。
院中忽得起了琴音,景湉期听得出来,这是一曲《凤求凰》。
天才果然是天才,景湉期觉着叶昰倾若是到了现代,光是去学学古琴,多半也是个成就斐然的大师,就算平日里不怎么弹,这琴艺却也依旧那么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