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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少阁主既是觉着学生在侧耳濡目染牵累了您,又何必如此。”

景湉期实在被这一位的强盗逻辑给搞得有些昏头,奈何这位记性好,就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反驳。

但见叶昰倾摇摇头,表示不赞同,又说出自己一番道理来。“我都这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古人云——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毕竟我实在想不出,若是娶了别人,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这叶昰倾的理由,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学生也想不出若是嫁与少阁主,这日子又要怎么过下去?”景湉期回敬叶昰倾道。

“可你这么些年,不是一直在我身边过日子?我几时委屈你了?”

叶昰倾又反问,景湉期一时无言,又反驳道。

“少阁主明知我意,却也不事先征询学生一番。”

“我若征询,你愿意否?”叶昰倾又问。

“自是不愿,学生早就与您说过,学生非是不愿嫁与少阁主,而是不愿嫁与任何一人,不想成为谁人的妻子,更不想成为谁人的母亲。”景湉期答道。

“我既知晓你不愿,又何须征询?”

叶昰倾坐直了身子,一改先前一本正经的无赖言辞,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冷峻。

“我亦不愿依着旁人的决定随意娶一人,成为谁人的夫,谁人的父。还不如找个不那么让我生厌的人,若是娶了外间的女子,一来难以信任,二来于各方势力中有所牵扯。这样对你我皆有好处,不是吗?”

叶昰倾停顿了片刻,见景湉期有些心虚,又继续板了脸说到。

“你是不愿,旁人岂会管你愿不愿?莫要以为出家寻道便可真正的万事皆空,了无挂碍。就连我父亲也不是了却凡尘之人。若不是济世阁几次三番保你,你以为自己此时此刻还能这么咬我?”

说到被咬,叶昰倾现下还觉着疼,看来那些话本里面说什么女子欲拒还迎,舍不得下重手云云,俱是没有道理的,起码景湉期是会下‘重口’的。

“学生晓得……可、可否让学生静一静……”

景湉期不得不承认叶昰倾的考量无比正确,只是这一件事,她此时实在难以消化。

“你平日里是个最擅长权衡利弊的聪明人,不急……今日想不通,就明日,明日想不通,就后日。”

叶昰倾也知与景湉期交涉,动之以情不若晓之以理,也不将她逼急了,这便要走。

然方才绕过屏风便又折返回来。

“少、少阁主还有何事。”景湉期依旧坐在那处,蓬乱着头发,双目放空的发呆。

“我总不能这样出去……与我梳头。”叶昰倾披散着头发,又挨着床边坐了下来,示意景湉期给他束发。

景湉期趴在床上左摸右摸,这才在帐子的一角摸的叶昰倾的发冠,然而由于先前自己是把那发冠泄愤似的扔掉,估摸着是撞到了床柱子,玉冠连着簪子都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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