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湉期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那两波人都无人追击,显然是叶昰倾自己安排的戏码。“你怎么连自己的护卫都不信?”
“因为我收到消息,这些人中也混了细作,一时找不出是谁,只能如此了。”
叶昰倾拿出来一张巴掌大的地图,对了对方位……说到。
“咱们还要往南边走好一段,最好能在天黑之前找到他。”
说罢又带着景湉期上了路,路上他还让景湉期不要慌,赵易留了暗记的话,他能找到人的。
景湉期见天色越来越暗,倒是不抱什么希望,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晚上要怎么防野兽攻击了。
不过叶昰倾还当真说话算话,在天色还没全黑的时候,叶昰倾还真的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找到了人。
“还当着找着了!活着呢!”景湉期头一件事就去试试躺在那儿的人有没有鼻息,叶昰倾把她扒拉开,给这一位九殿下诊断伤势。
赵易伤的不轻,断了左腿,难怪没有选择往回跑,还真的是身体状况不允许。
叶昰倾给他正骨的时候,昏睡过去的人被痛醒了。
“你怎么将她也带了来?还真舍得啊?”赵易疼的满天大汗,看到叶昰倾来救自己,不可谓不感动,不过见他还带了个丫头片子来,砸砸嘴道。
“她怎么就不能来了?”叶昰倾已经上好了药,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淡然答之。
“哟!还知道带罐子热水熬药。”赵易疼的龇牙咧嘴,生出点苦中作乐的心思。
“殿下腿断了,还有些内伤,好在自己上了夹棍,不然真得残疾。”叶昰倾将赵易的伤势简单说了说。
“本殿下好歹也看过些医书自保,这点常识还是知晓的。”赵易说到这里,有些骄傲,毕竟他真的是从小到大被毒怕了。
“可是我们二人也是被追兵赶过来的,又没有马,你肩膀也伤得不轻,不能将你带出去。”
景湉期端了热水过来,还好离这不远的崖上淌了一股山泉,取水很容易。带着两匹马目标太大,叶昰倾就将马儿都放跑了。
“你觉得是何人伤你?”叶昰倾见赵易喝了热水缓过来不少,又问到。
赵易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这是乎耶丰的佩刀,自然是他伤我。”
“您就别自欺欺人了,殿下,想必是您那两个兄长中的一个,若不然您不过是例行巡视,怎么就被伏击了呢?”景湉期收了小杯子,又预备去给伤员冲点内服的药粉,毫不犹豫拆穿赵易。
“以后说话不可如此直接,总要顾及皇家颜面。”叶昰倾轻咳了一声,提醒她。
“都你死我活了,还顾及什么颜面……说实话,我也不知……他们又何必如此呢……”
赵易忍不住啐了一口,除了他那两个兄长,还会有谁?现在的关键是,到底是哪一个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