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马骑得真好!”才出了城门,景湉期便下了车,骑上了马与叶昰倾并排而行,反是忍冬和俞凡儿两人坐在马车上。俞凡儿自车窗中探出头来,称赞到。
“你若想学,什么时候教你便是!”景湉期冲着车上的俞凡儿笑道,就像现代人要学驾照一样,马匹作为古代社会速度最快的交通工具,最好还是学上一学。
叶昰倾觉着景湉期似乎有些自不量力,她才学了多久,就想着要教人了?
“陈家今日刚好会送些药材到军营之中,你拐了人家妻子在身边服侍,总得也让夫妻二人见见面才是。”叶昰倾出言提醒道,他才不愿承认,平日里景湉期与丫鬟们太过亲厚,谈起天来总把他扔一边的现实。
景湉期待丫鬟也好,待管家也好,就连待一匹马,似乎都比待自己要热络上心,每每待他好了,多半是有求于他,要么是从他这处得了黄白之物。
“少阁主操心了——学生晓得了——”景湉期不耐烦的答道,虽说凡儿嫁人了,可景湉期心里明镜儿似的,俞凡儿和她夫君感情实在不怎么样,比起先前的木香和甘草差远了。正是如此,景湉期才不会像先前与木香开玩笑那般打趣俞凡儿。
景湉期与叶昰倾这一行人,慢慢悠悠进了军营,才与九皇子寒暄几句,而后便是何笙那一队人从城中另一处驿馆拉了好几车药材,也跟着进了军营。
何笙跟在后面,早知道前面是世子一行人,却也不敢逾矩上前说话。
“女郎,他既来了,我也当一见,不知女郎可有什么要交待他做的,我好去传话。”不等景湉期开口,俞凡儿见何笙也来了,倒是先开口了。
“如此,你便带句话,让他听殿下的人安排,军营重地不可随意走动探听。”景湉期晓得,必定是要说上一句话让俞凡儿捎过去才名正言顺的,于是如此说道。
俞凡儿得了话,冲景湉期行了个礼,悄悄退下,往何笙带的车队那边去了。
“你这丫鬟还真是……就算嫁了人,也还是对你忠心耿耿。”九皇子见状,出言打趣到。方才景湉期说那话时,并没有压低声音,像是故意要他们听见似的。
“哪里……只是她新婚不久,夫君就要远行,正巧学生也往这边来,于是就将她一道带来了。”景湉期笑笑,现下还是拿何笙做个借口,最好搪塞。
九殿下嘴角抽了抽,景湉期还晓得带了丫鬟来不至她与夫君夫妻分离,而叶昰倾也晓得带了她来,免得一路上相思之苦,所以他当时为何要那么规规矩矩,将自己的王妃留在京城呢?
“罢了……今日我叫你来,可不是让你在军营观光的,要借你的光,让你帮我看些账目……”赵易摒弃了那点思念妻子的愁绪,与景湉期说起了正事。
不想却是被叶昰倾伸手一拦,将景湉期拉到了身后护着。
“殿下,微臣带她来不过是为了观光,况且军中机密,岂是她能染指的?”
“对对对对……使不得,使不得。”景湉期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表示自己才不想趟这趟浑水,她只算济世阁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