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连忙迈着小碎步从屏风那头走了过来:“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备些文房之物,一会儿赏了小田七,让她带出宫去……”太后已然收拾好了心绪,帕子上的泪水也干得差不多了。
“是……老奴还有一事禀报。”张公公先是应了太后的吩咐,又说到。
“承恩王府的世子奉圣上之命请平安脉,已是在外面候了有一会儿了。”
太后听得张公公如此说,反是笑了。
“不是前几日才请过?今日是他生辰,怎的还让他做这种事……让他进来吧!”
听得叶昰倾来了,景湉期本能的想起身,却被太后拉住了。
“你就坐在此处与我说话……”
叶昰倾从屏风那边走了出来,景湉期竟是有些不敢去看他,也不知这位少阁主在屏风之后,听了多少去。
宫人们端了凳子,又送来了腕枕,叶昰倾坐在那里,面上古井无波,认真与太后把脉。
见他如此,太后忍不住打趣到。
“倾儿啊,缘何总是这样板着一张脸,与你父亲当年一个模样,瞧你把小田七吓的……”
小田七?她果然惯是会讨长辈欢心的,如今就连太后也这般亲昵的叫她绰号了。
“太后近来可是饮食不佳,虽说天日冷了,还是要多走动些,屋里若是烧了炭火,也当不时通风洒水,至于膏方……仍旧用先前那个……”叶昰倾诊了脉,虽说这些事项,祖父先前多半是交代过的,他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太后见叶昰倾生辰还来为自己请平安脉,是以出宫之时也赏了叶昰倾几样东西,相较而言比赏赐景湉期的那些笔墨之言要珍贵得多。
不过所谓赏赐,并不是越贵重越好,景湉期父亲与舅舅只是举人,无官无爵,那些珍玩却不比太后赐的文房之物有用。
不想他们才到王府,刚下了马车,却又有一份赏赐送了过来,原是圣上知道太后赐了景行与杨玉树笔墨纸砚,也跟着赐了一份。
“少阁主,学生今日可否去书苑巷子一趟?”景湉期想着这些赏赐,还是她亲自去送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