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父亲?”景湉期有些迷惑,虽说叶家的私事她知道的很少,但是叶昰倾的父亲不是已经出家多年了吗?
“正是……家父膝下并无传人。”叶昰倾又道,“你若不愿也无妨,待会儿若是夫子来问你,如实答之。”
说罢叶昰倾也不再多言,如同先前天神下凡忽然出现一样,说完了事,一刻也不耽搁,飘飘然而去,独留景湉期在院子里一人懵逼。
这叫什么事儿?
叶昰倾前脚刚走,景湉期那两个小弟迫不及待的冲了回来。
“阿姐,那个是不是坏人!?”景渊绪问到,小孩子往往是最敏感的,毕竟那个人一出现,阿姐和两个哥哥都很紧张的样子。
“不是,他是济世阁的少阁主,一个贵人,以后见了要恭敬些。”景湉期摸摸小弟的后脑勺道。
“嗯,知道了。”小弟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姐姐的凝重,也不闹了。
“少阁主说了什么吗?”顾修谨试探着问。
“也算是一桩好事吧……”景湉期望了望天。
却说叶昰倾这边,离了景湉期家住的小院,一路沿着回廊,往书舍那边去。
因为山长的交代,书院中的学子都回避了,乖乖呆在校舍那边,所以书院中十分清净,偶见一两个洒扫的老头。
“少阁主……刚刚您出来的时候,那女学子的弟弟,冲您做鬼脸呢!”服侍的小厮忍不住要告状。
“我瞧见了……茯苓,以后不要那么多嘴多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而已。”叶昰倾依旧往前走着,说话间摸了摸自己的扇坠,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这性子……还真是姐弟啊!”
不过那小院子还真是热闹,叶昰倾忖度着,方才那些人中,身量最高那一个应当就是顾修谨了,果然是顾相的后人,倒是有几分风骨,恭敬而不谄媚,怨不得胡夫子如此放在心上。
想起先时胡夫子毫不避讳的‘孙媳妇’之言,又思及景湉期方才小心敛着性子回护之举,真不愧是童养夫,还真是护着。
叶昰倾莫名烦躁起来,他又不是那等睚眦必报之辈,至于如此小心翼翼吗?先时叶昰倾觉得依着这丫头如此刻苦学习的性子,应当是对拜师一事无甚异议,可现下他又吃不准了,若是她真不愿意拜入济世阁门下,又该如何?
“少阁主……咱们不去见山长吗?”茯苓这才发现,自己家主子是往山门那边走呢,再往前可就出了书院了。
“不去,回济世阁。”
他本就不是来找山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