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亲眼看过元旦晚会的,怎么会不识得方离和阮轻暮?
“这是什么?”他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厉原坐在酒吧的把台上,叼着根烟:“小艾说这两个男生在淘宝店打工,好像是缺钱。我想着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龚思年“嗯”了一声:“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打开直播,又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有点担心。
方离的情况他从侧面打听过,好像是家庭有点困难的,那个阮轻暮倒是没听说。
现在面临高考,学校寒假的作业也繁重,这两个孩子,会不会荒废了学业?
想了想,他还是找到秦渊的微信,发了条信息过去:“在吗?问你个事。”
秦渊正在妹妹的房间里,帮她整理下午搬回来的一大堆书,看到手机信息,立刻回:“龚医生好,我在。”
“和你很要好的那个阮轻暮,还有他们班的方离,家境是不是都很困难?”
秦渊一怔,斟酌着回答:“的确都不富裕,怎么了吗?”
龚思年沉吟着:“他们两个,需要出来挣钱补贴家用吗?”
秦渊更加错愕:“那应该不至于吧。”
阮轻暮家里开着店,母亲虽然辛苦,但是高秘书刚刚拐弯抹角帮他们家解决了五险一金,按说不该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方离的家境……他听阮轻暮说过他母亲的事,难道这么严重吗?
“不至于就好,那没事了。晚安。”龚思年松了一口气,应该就是小孩子贪玩,结伴去打工挣点外快。
刚放下手机,电话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秦渊的声音带着焦急:“龚医生,您到底想说什么?是听到阮轻暮同学的什么传言了吗?”
龚思年刚犹豫了一下,秦渊就更急了:“无论是什么事,都请告诉我,谢谢您了。”
龚思年无奈地把链接发了过去:“行了,是我多事,我就是怕他们耽误学习,随口问问。”
……
直播间里,观看的人流越来越多,忽然地,旁边放着的两台手机屏幕就亮了。
虽然是静音,可是在那儿一直闪,阮轻暮和方离几乎全都注意到了。
?不是刚刚还在聊天吗,什么事非要打电话这么急?
两个人都有点心神不定,挨过去这套衣服的展示,赶紧齐齐跑到一边,分别接起了手机。
傅松华看着微博上阮轻暮和方离手挽手的截图,声音又委屈又不安:“方离,你真的……在家洗衣服?”
秦渊望着直播间的视频回放,淡淡问:“阮阮,你在帮你妈炸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