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盯着他,好像有点无奈地笑了。
他不动声色地放开手,从对面扯过阮轻暮的被子,盖在了他身上,又掖了掖被角。
“抓紧睡吧,别真的感冒了。”他轻声说,“接下来,我们还得抽时间跟方离学跳舞呢。先说好,学习不准落下。”
阮轻暮被他裹得像只蚕宝宝,只露出了一张白皙精致的脸,乖乖地眨了眨眼睛:“好,保证。”
“成绩下降的的话,我要罚你的。”秦渊低声说。
阮轻暮不说话,一双乌黑的眸子转来转去:“怎么罚啊?……”
好像没有被吓到,却有点期待似的。
秦渊深深吸口气,声音有点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阮轻暮嘟囔着:“谁怕谁啊,我告诉你,你可别勾起我的好奇心来……”
一瞬间,秦渊额头有细细的青筋在轻跳。
阮轻暮好像忽然被吓了一跳,头往被窝里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好了好了,我不好奇。我好好学习!”
秦渊咬牙切齿地,慢慢退回了自己那边的床,沿着床梯爬下去,走向卫生间。
阮轻暮从被子里探出头:“不是刚洗漱过吗?”
卫生间的门关上了,秦渊的声音淡淡地隔着门传来:“出了点汗,再洗个澡。”
阮轻暮把头缩回来,瞪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灯熄了,他忽然把被子蒙在了头上,整个身子缩在了里面,无声地在床上滚来又滚去。
完蛋了。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吸气!冷静!想数学,想物理!想元旦晚会!
啊啊啊啊啊也不行,不能想元旦晚会,一想就会想到秦渊穿女装的样子,那么高的个子,穿什么都很奇怪是不是?
可是无论穿什么,又好像……嘿嘿嘿,都蛮带感?
……
中午午休时间,白竞和黄亚几个人鬼鬼祟祟地,一路跟着前面的方离和阮轻暮,跟到了文体楼外面。
眼看着两个人钻进了舞蹈室,他们才蹑手蹑脚地凑到了近前。
白竞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使劲听,身边几个男生焦急地问:“开始了吗?阮哥他们在跳啥?”
白竞失望地摇头:“静悄悄的,听不见。”
几个人赶紧又绕到旁边的窗户前,抬眼一看窗户上挂着的厚窗帘,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