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桦比他妈妈还懂点法呢,涨红了脸:“秦渊早就好了,不要以为你们有钱就能吓唬人,法院才不会乱判呢……”
“谁说我好了?”一个长身鹤立的少年站在门口,剑眉微皱,神情冷到了极点。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是一愣,哎呦,秦渊!
秦渊进门后,看也不看林桦,只看向了自己的班主任:“怀老师,我是来向您说一声,我的脚最近这几天疼得厉害。”
怀老师吓了一跳:“啊!你怎么不早说?厉害的话,赶紧去医院复查一下啊!”
这可是班上真正的顶尖好学生,除了偶然有点主意太大,绝大多数都绝不给老师添麻烦,叫人省心又骄傲。
秦渊淡淡垂下眼帘:“嗯。我前几天一直忍着,觉得过去就好。可是看到别人都这么不依不饶,我想了一下,觉得应该向林桦同学学习,不该这么轻易原谅。”
林桦涨红了脸,愤恨地瞪着他:“我就知道,你是帮阮轻暮来了!我找阮轻暮的麻烦,你就找我麻烦是吧?”
秦渊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他,脸上像是覆了层冰雪:“他和我有半点关系吗?”
他转过头:“高叔叔,剩下的事麻烦您了。该追究就追究吧。”
教导主任额头冒着汗,尴尬地搓着手:“呵呵,秦渊同学啊,你一向对同学友爱宽厚,你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和家里人商量一下……”
秦渊漠然地看着他,以往的礼貌恭敬忽然就消失了:“老师,很抱歉。友爱宽厚是给朋友的,不是给小人。”
林桦的妈妈尖叫一声:“打官司就打官司,我就不信法院会叫我们赔钱!”
高秘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秦家看得上那点赔偿款?我们就是想叫你们全家寝食难安,等着天天跑法院呀。”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胡搅蛮缠!”
高秘书面色猛地一沉:“胡搅蛮缠没有,仗势欺人呢,你随便说——这事假如没有个圆满的说法,我们一起找报社、找媒体,看看这录像放出去,舆论向着谁!”
教导主任真的急了:“哎哎,高秘书,秦氏集团和我们学校情谊深厚,您看哪至于闹这么大,损害了三中的声誉,又是何必呢?”
高秘书悄悄看了一眼自家少爷,瞧着他依旧淡淡的一言不发,心里有了数。
“徐主任,不是我们不通情达理,实在是我们秦家也就这么一个金贵儿子。”他皮笑肉不笑的,“贵校既然不想管,那我们就自己寻求公道了。”
他蔑然地看了看林桦,嗤笑一声:“听说这位同学将来打算考师范院校的体育专业?等明年高考完了,各大院校招生的时候,我们一定会记得,找媒体多多曝光,哪家学校可千万别瞎了眼,招收了这种歹毒的孩子去为人师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