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华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见鬼,不就是个小点心,还掉渣。老大请客动不动就几百几百的,哪至于这样!
另一个男生浑然不觉,正劝慰呢:“忍忍吧。班长反正每天准时早起,上晚自习又晚,整天也见不到他几分钟,当空气吧。”
他左右看看,神秘地小声说:“少招惹那个人最好了,我昨天听到一个八卦,好吓人。”
傅松华瞪着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跟个八婆似的,说一半藏一半。”
男生小声嘟囔着:“我也是听9班人私下说的,说刘钧他们欺负他,是有理由的。”
秦渊淡淡抬头,看着他。
傅松华“切”了一声:“扯淡,就他那种嚣张的吊样,能被人欺负?”
男生急了:“真的,刘钧他们不知道哪里打听到的,说他妈是按摩女,他爸是杀人犯。”
傅松华和另一个男生齐齐“卧槽”了一声,震惊得差点被包子噎到:“真的假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渊冷冷开了口。
“捕风捉影的谣言,就不要传了。”他三两口喝完剩下的豆浆,站起了身,“你们先去教室,我有点事。”
对面的男生望着他的背影,困惑地问傅松华:“老大又去买早餐?他吃得不少啊,没吃饱吗?”
……
手机闹铃一个劲地响,阮轻暮轻吟一声,总算从睡梦中挣扎伸出手,关掉了闹铃。
夏天的太阳升得早,才六点多,天就大亮了,学生宿舍的窗帘刻意做得很薄,晒在眼睛上,刺眼得很。
阮轻暮在床上翻了个身,痛苦地睁开了眼。
上辈子过得潇洒恣意,夜夜笙歌、日日逍遥,睡到日上三竿那是常态,怎么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穷也就罢了,谁能想到,还要受这种莫名其妙的约束?
想想前世练功习武,他从来都是一点就透、进步神速,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呢?……
这么一大早的就要起来,据说以后还要晨跑和晚自习,晚上十点半就要熄灯,简直是疯了。
以前他们魔宗约束下属,都没这么苛刻的!
扭头看看隔壁床铺,早已经空无一人,夏凉被和昨晚一样,叠得像块豆腐干,整齐严谨。
正发着呆,门被敲响了,声音很轻,小心翼翼的。
阮轻暮痛苦地哼:“谁?”
难不成还有专门的宿管负责催人上课?
一个男生的声音隔着门,显得很微弱:“是我,方离。你起床了吗?”
阮轻暮愣了愣,赶紧爬下了床,跳着脚开了门:“是你?”
方离也穿着校服,清清爽爽的,眉眼温顺:“我昨天晚上听他们说,你被安排到一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