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十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有些扭曲的表情:“你救了我……怎么是你……宇智波真纪!”
“这种话以后请不要再说了。”我打断他,指了指手臂上的护额,“你是木叶的忍者,我救治或者保护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千手十郎的视线在碰到木叶标志时立刻弹开,像是被烫伤了一般,他用手肘撑着病床,一副想要爬起来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我走过去一把按住了他,“请不要乱动,你的手术刚结束。”
然而我的制止并没有让千手十郎安静下来,他看起来更激动了,要不是手术刚结束,他大概会做出更加过激的行为。
他挣扎道:“你当然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你杀了我的哥哥,那是我最后一个亲人,呵,你肯定也不记得他了,我的哥哥千手和也死在十七岁,他、我——”
我轻轻道:“我记得……”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轻,又或者是千手十郎的情绪不够稳定,他仍然在语无伦次:“你是宇智波的公主,你当然不会记得,可我做梦都想要杀死你,我从十岁起就记住了你的名字,你——”
在千手十郎快要从病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时,我一把按住了他的额头,把他的头颅牢牢固定在枕头上,随后我直视着他的双眼道,清晰地道:“你听好了——我记得。”
这个回答出乎了千手十郎的意料:“什么?”
“在我十一岁那年,我在战场上杀死了第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是千手和也。”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那个时候千手扉间在追杀我,而我也听到了你的族人在喊他的名字。”
“你……记得他。”千手十郎停止了挣扎,他直愣愣地看着我,“你也记得……”
总算是安静了,于是我松开了手:“是,坚守在结界外,临死也不愿退避,令人尊敬。”
千手十郎颓然地倒在病床上,好像所有的力气都从身体里被抽走了,他甚至连眼眶都红了,只会喃喃重复着“你也记得……”这样的话。
也就在我想要拍拍这小可怜的脑袋时,我的杏给我带回了病房门外的视野。
我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病房外,处理完药物库存归来的杏在门口遇到了不知道听了多少墙角的斑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