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析墨自认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所以这些言论在他脑子里过一遍,就当做废物丢了出去,依旧一声声“软软”地唤着。
不过叫这名的时机有讲究,只能在她打不过自己的时候,以及碍于面子无法一剑捅了他的时候。
就像……
在栈渡面前。
他眯起眼睛,想起方才坐在这位置上烤肉的男子,唇上噙着的笑意又加深了。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云岫瞧着他一脸算计的模样,像极了千绝山上滚雪球的狐狸。
“真想叫宁瑟瑟好生瞧瞧,自己一针一线绣瞎了眼做成的袍子,套在了哪只畜生身上。”云岫嗤笑道。
“宁姑娘与凌城无缘,恐怕看不见云姑娘想让她看的事物。”析墨站起,用手轻拍他的白衣,拂掉了从地面带起的杂草。
云岫不由得暗暗赞道,这暗香疏影的绣法,果真是天下无双。远观近看,都不一样,正面侧面又是别样风格。暗纹攀援,错杂,密密交织的花纹绣在腰带上,松一些是风雅,紧一些是矜持。只是白瞎了宁瑟瑟一双巧手,竟给这只臭狐狸做了衣袍。
“我想再同你讲上一句,小心行事。”
云岫勾起一边嘴角,“没想到才能通天,可为帝师的扶疏公子,也无法给我更好的建议。”
“扶疏公子和析墨是两个人,那个人是怎样一个人,与我无关,我只是个简单而平凡的俗人罢了。”析墨闭了闭眼,有些怅然若失,“从遇见云岫的那一刻,析墨便不是扶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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