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黑的时候,夜莺已经只有叹气的份儿了。
谁能想到呢?
都变成了一只鸟儿,都到了古代,他居然还要继续学习!
时玉觉得简直没有比自己更惨的宿主。
写了一会,觉得无聊,把原随云的名字反复练习了几遍。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晚,原随云回来的格外晚。
夜莺睡得迷迷糊糊的,才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声。半梦半醒间,艰难的睁开眼问他:“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原随云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哄他:“离家太久,很多事情要忙。睡吧,过几天就好了。”
夜莺躺下去,靠在原随云的怀里又睡着了。
当夜莺再次睁眼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人又不见了踪影。他兀自一人抱着被子,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夜莺呆呆的坐起来,不明白最近原随云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忙。
很快,他发现原随云根本就不是忙碌几天而已。
一连半个月,都是早出晚归。
要不是某一晚上夜莺翻身的时候磕到原随云的下巴,撞疼了额头醒过来,他都不确定原随云每晚都是回来的。
这天清晨的时候,夜莺撑着精神早起一回。
他穿着里衣,鞋袜都未能穿好就追了出去。
原随云尚未走出房门,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襟一紧,被拉住了。
在无争山庄能有这个胆子伸手的,除了那小调皮不作他想。
原随云回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问他:“怎么了?”
夜莺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只觉得上面染上了不少疲倦。
他问道:“最近怎么总是见不到你的人影呢?”
看他的面色,掩饰不住的心事重重。
原随云面色一僵,苦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间发现自己忘记了许多事情,现在要一一规整回来,很费功夫。”
原随云想起前几日自己看到的那一份调查消息,脸上顿时多了几分阴郁。
他母亲陪嫁的田产被人动了,所有管理的人手,被换了一半。
在原家,没有谁能越过原随云做这样的事情,除了一个人以外。
但是,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以呢
总不能那个男人教会了自己君子之道,反过来他自己却把君子之道抛到了一边。
擅动亡妻遗产,不管过去多少岁月,从古到今,大家都不喜欢那样的人。
无争山庄这么大的家业,为什么会亏到原夫人的头上去?
想起自己调查的那些端倪,他有些头疼的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