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雁月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上了床,“这样?现在就睡觉么?”
男人精悍的身躯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上,直到这一刻,瑠歌忽然意识到了他们间真实的力量悬殊。
不仅是血脉上……还有肉体上。
“现在睡太、太早啦,头发还没干,我就是……想要适应一下感觉!”
她的话音刚落,沈雁月便伸出掌心,放在她的后脑勺上。不知道他究竟使了什么法术,瑠歌的头发竟然在一瞬间干燥下来。
“还有其他理由吗?”他双眸笃定地望着她。
瑠歌:……!
他犯规!
她终于像是承受不了似的,小声道,“没有啦。”
“那就睡觉,好好休息。”沈雁月关上了灯,体贴地重新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
瑠歌乖乖地钻入了被子中,眼巴巴地望着沈雁月。床很大,她在这一端,而沈雁月就在她的旁边。
他们盖着一条被子。
她翻身过去就可以抱住他的腰。
嘴上说是一回事,真正和沈雁月亲密接触,她却有些说不出的害羞了。
见她躺下,沈雁月也跟着躺下。他侧过身,伸出胳膊,留着舒适的距离将她轻轻揽在了怀里。
男人的手臂明明使用任何武器都很得心应手,在这方面,却似乎是同样的生疏与僵硬。
他不太熟练地调整着姿势,小心地揽住了少女柔软的身躯。
这大概是他百年以来,时间最早、最绷紧神经的一个睡眠。
……
圆月挂在高空,晚宴已散,德沃拉早早回到了房间。
身为摩根家主,起码在这艘船上,她能够随意地推去任何应酬。
门外响起了三声规矩的敲门声,坐在梳妆镜前的金发女人没什么表情道,“进来。”
“陛下,是我。”林雅清不疾不徐地推开了房门。
他今天依旧穿了身东陆的传统长褂,看起来有种矜贵的高不可攀感,像是生长在料峭悬崖边的顽强松柏。他总是这样,好似从不在乎别人知道他的过往、对他的任何评价。
“有什么事?”
“陛下,请问今晚我能留宿在这里么?”
“又到了时间?”德沃拉的手一顿,“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林雅清走至金发女人的身后,自然地为她解下脖颈上昂贵的珠宝,“陛下,瑠歌小姐真的值得您那么费尽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