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气场在空气中释放,有无法抑制血液躁动的年轻血族径自扑上,还没靠近沈雁月三米内的距离,便被对方的气场砰地一声如流星般弹飞出去,倒飞至了甲板上。
事情闹大了。
能被邀请至甲板上参加晚宴的,皆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族长或是各国名流,这样一个年轻血族倒飞出去,引起了所有老血族的瞩目。
是谁家的继承人在这里丢人现眼?
没等哪个血族走出来领回自家儿子,正在举杯共饮的摩根女王微微一笑,眼中划过一抹兴色。
这艘船是她的,她不受任何阵法限制。
优雅的女人轻轻一动,转眼间瞬移到了事发地点。身后的侍者抬头遥遥望了眼女王远去的背影,绷紧了神经紧抿嘴唇没入船舱之中,飞快地走楼梯跟上。
一列身着燕尾服的男人鱼贯而入,如同归家的大雁。
十四层的宴会厅早就不对劲了。
只是事情不闹大,血族们一般会由着年轻人胡来。
谁在年轻时候没有做过点蠢事呢?
唯独这一次,太过没有分寸、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罢了。
列格特在年轻血族倒飞出窗户的一刹那,原本谈笑风生的神情陡然一变。
——这个年轻血族的脸庞,他认识。
这是他儿子亚尔弗列德的跟班之一。
彬彬有礼的男人面色沉下,随手将酒杯放在了路过侍者的托盘之中。他急匆匆地穿过衣着光鲜的人群,跟着一溜黑的侍者低头扎进了船舱之中。
黑暗的船舱之内,华丽的月光温柔地涤荡进一片狼藉的宴会厅,流淌着深海般忧郁的深蓝色。
一位身穿水银色长裙的女人踩着玻璃碎片缓缓出现,她的脚踝是那样纤细,然而足下的玻璃却自动粉碎成了渣滓。
忧愁的月光无法为她的金发镀上同样的色泽,她似乎自带光芒,总能在出场的刹那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女人没有隐藏她的血脉。
在场所有的年轻血族,都在这一刻不自觉地下跪。
“这里的血味真难闻。”摩根女王笑意盈盈地走近仍旧坐在男人臂弯上的瑠歌,紫罗兰色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她,“玩得开心吗。”